从姜家出来后,他约了好友何希在dikns酒吧一醉方休。
何希半晌未来,姜思砚觉得烦闷无趣,一个人坐在吧台上闷了三杯酒。
辛辣,苦涩,烦闷燥热,还贵。
酒吧还没到正式营业点,人烟罕至,氛围灯也只打上几许,棚顶的电视上突兀地放着xx孤儿院被捐款的新闻。
姜思砚抬眸瞧了一瞬,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抿了一口酒,举起酒杯对着电视,眼尾微红像是醉了半分:“我以后去孤儿院当院长,赚的钱全给他们花。”
何希姗姗来迟,拍着他的肩头:“呦,天打西边出来了,喝烈酒啊?”
喝得醉醺醺的姜思砚,整个人就跟个红樱桃似的。
要不是他穿得冷酷,一身性冷淡色调,他还以为是哪里来得绝顶Omega呢。
何希视线停留在他锁骨处,没用粉底遮住露出来的纹身上,平常的时候姜思砚都会仔细遮住,不给记者狗仔任何一点见缝插针的机会。
今天这么不管不顾还叫他来一醉方休,铁定心里悄悄憋着气呢。
那纹身还是青春期的时候他陪着姜思砚去纹的,年少轻狂,他追问原因,姜思砚只回他几个字:“就想纹,纹着玩呗。”
“真难喝,还是我的草莓味甜心好喝。”
何希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他趴在他边上,也跟着点了几杯:“确实不好喝,你这才五点就来drink,又是圈内那点破事?贺晏殊粉丝又招你了?”
姜思砚笑着又喝了一口酒,酒气喷了何希一脸:“我才不和他粉丝置气呢,不就是说我就会和他炒cp,没演技,爱作妖吗?早习惯了。”
何希最懂姜思砚这人,口是心非惯了,嘴上能把人怼死实际上心软得不行。
他没指望能从姜思砚嘴里套出点什么有用信息,随意端起酒杯干了,心里头想着,不是贺晏殊粉丝,那就是他本尊呗。
何希看他的眼神略带着同情:“哎,找到机会直接揍他。”
姜思砚再满上了一杯酒,嘴里昏乎乎地吐出一句:“揍他干什么,我跟他又不熟,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一顿酒下肚,两人都喝得忘了我,敲了酒吧钟扬言要给全场买单。
酒场浑话太多,但大都有个底,敢敲钟的还真没几个。
老板走到两人面前,看出他们是消费黑卡常客,那边dj就开始豪放喊麦起来了:
“今晚的消费由八号桌姜公子买单!”
“感谢我们8号桌的客人!祝8号桌大哥风风雨雨有人陪,财运亨通事业顺,爱情名利双丰收!”
火辣的霞光灯怼到了姜思砚的身上。
“芜湖€€€€!”卡座上的人奋起欢呼尖叫。
场面一时难以控制,在场的酒客都敞开了点,撒的比喝的还多。
何希喝得醉了靠在椅子上仰头就睡,嘴还张着,脸红脖子红。
昏暗低靡变换莫测的灯光,喧闹杂乱的环境,一瞬间,姜思砚胃里一阵翻滚,有些反胃。
脑袋昏沉地看了看桌旁的钟,意识勉强回笼,想起刚才dj雄厚激昂的喊麦:“感谢我们财大气粗的8号桌老板给全场买单!”
姜思砚懵了一瞬,摇了摇何希,何希嘴里含糊:“喝,思砚,咱哥俩不醉不归!”
捂了捂额头,“有钱没,咱结个账…”
没给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