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安排婚礼,爷爷奶奶都搬了过来,住在了庄临钦父母当年住的那个院子里。庄临钦以为二老只是筹备婚礼,没€€想到奶奶竟然€€亲自秀了一副“€€”字布画给他。
“可以做衣服,也可以挂起来当画。”
雪白的布料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这些€€字大小各异,但每一个都是一针一线亲手缝制,不知用了多少个日夜。
庄临钦捧着这块沉甸甸布料,双眼滚烫:“谢谢,谢谢奶奶。”
“我眼睛不好啦,要是再年轻一点会做得更快,也更好一些€€。”老人有些€€感叹,“你€€妈妈才是手艺最好的,当年她那些€€作品,都已经成为收藏珍品了。”
庄临钦母亲是苏绣艺术家,甚至开办过个人艺术展览,在行业内有着很高的名€€气。
当初庄临钦和孟恣意领证时,重病的她也秀了一幅作品作为祝福,至今依旧挂在庄临钦床头。
随着母亲逝世,她曾经的作品身价倍增,庄临钦虽然€€有心收集,但还€€有许多在私人收藏家手里。
却不料一周后,他父母一位老友竟带着母亲旧作前来拜访了。
“本你€€父母葬礼时就来,可惜当时我在的国家战乱,我们都被困在当地了。”来人是父亲的好友李隐,常年驻扎海外,前段时间李授大寿终于回了国。
“这次听说你€€要举行婚礼,想着务必要把东西€€带给你€€。”
李隐说完,亲手从盒子里取出作品:“这是你€€母亲当年创作的作品,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你€€当新婚礼物吧。”
庄临钦抚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情绪有些€€复杂。
“别伤心,”李隐摸了摸他脑袋,安慰道,“你€€母亲如果€€还€€在世,看到你€€这么幸福,现在肯定€€是笑着的。”
孟恣意回来时,隔老远就看到庄临钦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庄临钦先是有些€€伤心,然€€而在男人的安抚下又€€很快又€€笑了起来,一副毫无防备的神情。
庄临钦在外人面前一向冷静,能€€如此情绪外露,就证明对方在他心里不是普通人。
孟恣意眸色暗了暗,抬脚走了进去。他揽着庄临钦的肩膀,用身体隔开二人,亲昵道:“临钦,不介绍一下?”
庄临钦这才说道:“李隐,我父母的好朋友,我小时候受过他许多照顾。”
他就是李隐?孟恣意€€然€€抬头,眼神也跟着锐利起来。
面前的男人长了双招人的桃花眼,看上€€去最多40来岁,作为庄临钦父母的朋友,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年轻了,反倒更像是庄临钦的同辈人。
孟恣意心中不悦,神情却没€€有半分破绽:“李先生,幸会。”
“久仰大名€€,”男人和他握手,带着长辈独有的居高临下,“你€€把临钦照顾得很好。”
孟恣意微微一笑:“临钦是我爱人,我当然€€要照顾好他。”
李隐松开手,挑了挑眉:“那就好。”
庄临钦没€€有察觉到二人间微妙的气氛,他留了李隐用饭,期间相安无事,直到睡前,庄临钦听见孟恣意问他:“你€€和李隐关系很好?”
庄临钦:“还€€可以,他是我爸爸的朋友。”
说他们关系好不太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李隐和他父母关系好。
过了一会儿,孟恣意又€€问他:“之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过他?”
不知道孟恣意怎么对李隐感兴趣,但庄临钦还€€是回答:“后面没€€联系,就没€€提了。”
没€€有联系吗?可你€€衣柜里明明有着厚厚的一叠信件。
孟恣意突然€€想起婚后第一年的庄临钦,非常客气,且沉默寡言,当时他只觉得庄临钦本性如此,可现在却又€€发现了那么多的信件……
一想到在他面前沉默的庄临钦,却对另一个男人吐露思绪,孟恣意心中就涌起一股浓重的醋意。
庄临钦都已经快要睡着了,又€€突然€€被孟恣意搬过身体,狠狠地封住了嘴唇。
“你€€最好没€€有骗我。”男人低哑的声音灌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