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隔了一会儿才出声,而且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不会感冒了吧?徐槐忍不住担心,国内现在这个时候感冒应该很麻烦。
“你没有感冒吧?”
“没有。”
“那就好。”
徐槐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捞过桌角的水杯,起身倒水喝。
刚才和朋友在外面吃的那顿饭有点咸。
“小杞吃完早饭了吗?”
“没有,我在床上……”杞无忧停顿了一下,“刚醒,今天休息。”语气不太自然。
耳朵里往玻璃杯里倒水的声音放到最大,几乎要把杞无忧的声音盖住,所以徐槐并未察觉到异样。
“槐哥,你在干吗?”
“倒水喝,晚饭吃的法国菜,咸死了。”
倒完水,听筒里复又安静下来。
“槐哥€€€€”
徐槐又听到杞无忧叫他。
声音懒散低沉,带着微微的沙哑,尾音拖得很长。呼吸渐渐有点急促,刻意压抑的喘息声混着极其细微的水声通过耳机传进耳朵里,沾染着显而易见的情欲。
徐槐倏然愣住,像过了电般,头皮一阵发麻。
即使再迟钝,也应该反应过来杞无忧在干什么。
他竟然在……自.慰。徐槐脑子瞬间要爆炸了。
“你……”
耳朵一阵灼烫,他猛地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床上。
随即恍然想起来,电话刚一接通的时候,杞无忧的声音好像就有点不对劲了。
是他打电话的时机不太对。
但是杞无忧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接他电话啊!绝对是故意的。
徐槐拿起杯子,一口气把水喝完,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杞无忧把他当作性幻想对象,这徐槐并不意外,只是没想过他竟然大胆到这种程度。就是仗着自己对他的纵容,才敢这么过分。
心头涌上一股难耐的燥意,许久都未平复。
越想越气。
徐槐揉了揉太阳穴,缓了片刻,还是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卑尔根的夏天哪有这么热啊。
出来时,手心已经变得干燥,吹干头发,又在阳台站了会儿才回到房间,他拿起扔在床上的手机,看到了一小时前杞无忧的未接来电。
盯着黑掉的屏幕放空了好一会儿,徐槐最后还是给杞无忧回了通电话。
那边秒接,但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