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神来访】 (5)

别人都说我变态 虫小扁 14703 字 4个月前

,很正式。

大神二十一岁生日。

二十一,原来我们还这么年轻。

爱的期限

和大神再怎么说也有几年情意,原本一句话就不敢不到,现在请柬都送过来这么慎重其事了,我要是真不去,估计就直接从没心没肺变成狼心狗肺了。

再一看时间也快了,大概还差三四天,我就去精品店里逛悠,觉得大神真的什么都不缺了,以前他生日我都送整人玩具,结果有次送了只电笔给他,他触电后依旧是处变不惊,我就觉得再搞这玩意就是侮辱我自己的智商。

从精品店回来之后,我发现太高档的也负担不起,你索性去那种陶器市场粘土自造的小摊子上自己弄了个怪怪形状的瓶子,然后用木签在上面写着“给敬爱的王大仙”,还给署上“永远追随您的狗腿师妹”,完了自己又得意了,奶奶的,看不出我还有陶艺天分!

十月十七号,我依时去了现场。

大神包下了学校附近一个自助餐厅,灯光特地弄得有些昏暗,东西都堆放得很好看。

才真正意识到何谓贫富差距。

不过咱走低调路线,来得无声无息悄然无声。然后心想请柬似乎根本没派上用场捏。

听说6点钟就开始了,因此我去的时候人已经堆了蛮多的,手里都拿着个盘子,满场子找吃。

我也差不多,饿了三天哈,特地来吃个饱。

眼看某盘子里只剩下一块牛肉,我叉子在嘴巴里舔了舔,刚要叉下去,一银叉已是蓄势待发,似乎就要抢在我前面猛地刺下去,我赶紧啊了一声,手一指,“看那边!”

接着颇具激情的把叉子给叉在牛排之上,鸟为食亡,心里颇是得意。

嗷嗷,牛排啊牛排,你看起来是如此香甜!

回头那女生沉默了两秒,有些无语的含住银叉,突然望着我,莫名其妙的开了口,“传闻中的女朋友……”

我刚眯眯眼,听着她继续道,“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咳。

原来如此,我心中感慨了下,咬了口牛排,嚼一嚼,“让我回忆一下。”

出门前才照过镜子的哈!

这时又加入一人,“我来了老久,也没看到他身边站着谁,该不会是假的吧!”

“快变成假的了。”我笑笑,笃定口吻。

第三人加入,“是假的咩?都传得神乎其技了。”

我嚼了嚼又咬了口,“没错没错,这年头绯闻层出不穷,卖假药的也都宣传得很玄乎。”尤其是壮阳药,只差用上永垂不朽了。

第四人进来,“话说我看过那女的照片呢。”

众人云,“真的?”

我忙着嚼牛排慢了半拍,“真的?”

“长啥样?”

那人瞄了瞄众人,突然上下打量了下我,指着我,“和她差不多吧!”

众人云,“真的?”

我摇摇头,“错了,”然后把小小块的牛排又挺含蓄的咬了口,笑笑,“是长得一样哈!”

紧接着就瞥见大神终于瞄到了我,堆起笑,把手里的牛排扬了扬,心里os了一句,生日快乐。

便瞧得他迈步朝我走过来。

我感慨一笑,口齿余香。

牛排香。

手里还提着礼物,手机的话,也在袋子里装着,想想很囧,我把那手机又从盒子里拆了出来。

完了他朝我身边的人都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挑眉,“来了?”

我看出来了,后半句是:怎么不说一声?

我在桌子上随便拎起一果汁抿了口,清了清嗓子,笑笑,“师兄好!师兄生日快乐!”

生日会么,搞得这么隆重,有钱人哈!

身旁若干女生皆摆出踩到大便的表情时,突然一人从旁边蹿出来,拍了拍我肩膀。

我回头,莫大一束玫瑰花堆在我面前。

痒痒得我只想打喷嚏,而大神就在另外几个的簇拥之下,继续朝我逼近。

完了有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开口,“那啥女朋友,接受玫瑰,勇敢拥吻吧!”

我发现这些日子的白粥似乎有了着落点。

沉默之后,我抬头望着大神,眼神告诉他,我准备澄清。

只见大神突然淡淡的开口,“我有说过是她么?”

“……”

突如其来的话,瞥见那些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大神没说过是我……

大神啊大神,您真是高手,顶礼膜拜中,永远留着一手!

接着大神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又笑笑,“我来介绍一下,”便是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肩膀之上,“这位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我最亲爱的师妹,蒋晓曼。”

师妹,我注意到了他的词汇。

便是反应迅速的朝众人挥了挥手,“大家好!”接着眯眯眼笑。

唔,

早知道刚刚就不冒名顶替了……

只是大神还挺爽快!

大神也不在意,突然接过那束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玫瑰,“你怎么处置?”

我笑笑,“把它杀了,四肢扔掉,脑袋留下,泡茶!”

“有创意。”大神继续笑。

我看着他,对望继续笑。

觉得我们俩就继续装傻,继续笑到天荒地老吧。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人,刚一进来就引起了骚动,瞥见居然是严子颂。

这下子连我也震惊了,他来干什么?

祝贺大神生日快乐?

唔,很诡异的感觉。

只见严子颂招呼也不打,直接双手插袋,慢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边,从一堆碟子那边,拿起一个,然后就开始吃东西。

这一行径,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原本围观的一些人,自然而然的分了心。虽然行为突兀,但在情敌(?)的场子这么搅合,还蛮符合严子颂的气场,依旧那般熠熠生辉哈!

大神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了沉默。

然后他松开了我肩膀。

我抬头,发现他并未看我,只是轻轻的开口,“蒋晓曼,我们归零。”

归零?

我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但又没什么可说的。

紧接着门口又进来一人,是王庭婷。

这种晕黄灯光的场所,她一走进来,还是会让人有种眼神一亮的感觉。

来去似风,风尘仆仆。

她仅仅瞄了眼在吃东西的严子颂,就直接朝大神所在位置走过来。

婷姐先是望了眼大神,然后就看着我,扬唇笑了笑,“我看看你给我弟的礼物。”

然后她蛮自主的从我手中拿过那袋子。

翻了翻,直接走了两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周遭有人轻声啧呼。

我怔了怔,咳,其实我还蛮想给她鼓掌叫好的说。

毕竟那啥陶艺我真的做得不堪入目,颇有种野兽派的风格,就是那手机……

紧接着婷姐一把扣住我手臂,“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人便是跟着她往外走。

天已经昏暗了。

婷姐精致的五官被稍稍隐在昏暗之中,看了看左右两边没有人,这次竟没有笑容,很认真的开口,“蒋晓曼,我很认真的问你,你是真的喜欢严子颂?”

我看着她一眼,然后很多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脱口而出,“嗯。”

“那妖怪的确长得很妖孽,遭遇也确实值得人同情。”婷姐用来形容严子颂的词汇,居然和我如此雷同,接着她望着我,吐了口气,“只是我也心疼我弟。”

“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国庆那几天,他一个人总是拿着手机把玩,是因为你的缘故吧。”便又是看着我。

我只能沉默,只见婷姐突然说,“我和庭轩小时候就认识严子颂,这事你知道么?”

我摇摇头。

“虽然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听说他父亲是被他母亲逼死的。人后说这些的确不大好,但我希望你知道,他是个受过伤的人,那么你是去帮他疗伤,还真正的,因为喜欢,才去接近他。”

“……”我望着王庭婷,若不是她说起,我并不知道这些,然后细嚼着“疗伤”这两个字,觉得,唔……

“我也同情他,也的确欣赏他那张脸,可是,他是我孩童时期,唯一搞不定的小孩,甚至赔了不少糖进去。”她突然笑笑,“我想你并不理解我所说的‘谁都可以’,那是一种绝对是一视同仁。”

“今天我跟他说,我家小子开生日会,来露个脸吧,他就来了,他从不会在意人的目光,也不会因人而异,你懂吗?”然后她继续认真的望着我,“你以为你是特别的吧。”

沉默后,我也轻轻扬唇,笑,“你还真是咄咄逼人啊。”

她一副聪明人无须多言的模样,“我是个生意人,付出就要求回报。但其实我还蛮喜欢你,”她挑挑眉,“也真的考虑让你当我弟媳。”

我继续笑,没有接话。

“王庭轩说有必追到你的决心时,我在场,老实说我吓了一跳。但想想,我觉得那也许……不过是玩笑话,不过,那孩子的心思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其实在爱情上也就是个白痴。我相信其实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精明到极致的女子。

“我并不反对你去追求你所认为的幸福,”她不理我,继续,“只是你这样影响的会是三个人。你自己,那个家伙,和我弟。我并不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同感。”

“其实你应该去发现我弟的好,但你不了结这件事,就会永远成为你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蒋晓曼……”她望着我,“去追他吧,不管他怎么拒绝你,怎么无视你,都不要管,倾尽你全力。”

接着她顿了顿,“但是,请给你自

己一个期限。”

“期限?”对啊,期限。

“这段时间,我会让我弟不再去找你,长痛不如短痛,我相信他会懂。如果你成功了,我祝福你。”她微微抬头,处处显魄力,“但如果失败了,就不要再给自己机会回头。”

“相反,尝试接受我弟,真心诚意的,当然,”她补上一句,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他能等你到那个时候……”

我看着她,沉默。突然上前挽住她手臂,笑笑,“今晚有没有蛋糕?”

她也是沉默,接着摇摇头笑,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我家那小子不喜欢甜食。”

“真的啊?”那就得多逼他吃几块了。

还有,严子颂为什么回来?

我在想,如果在感情后面加上期限,会不会变得急功近利,或者心浮气躁。

我害怕自己的感觉,会不会不再纯粹……

蜕变

我没有一走了之,因为吃也是人生重要主题。

再进去时大神在招呼别人,和我虽然有四目交接,却没怎么理我,也许是加上婷姐的关系。

我也无所谓,事实上,我就坐在离严子颂不远的地方,拼命的吃着东西,边吃边望望他。

垃圾桶里的礼物袋已经不见了。

我宁可相信被有心之人捡走,而不要浪费了某些东西,某些心意。

严子颂没有回头看我,因此我吃得很饱,离撑死只有一步之遥。

吃饱后,我就一个人偷偷的走了。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回到宿舍我开始想婷姐的话,然后逼迫自己不去想她的话。

晚上我问小林子,在她眼中我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小林子说特别的人,然后又说,其实除了有时我处事方法看起来有几分离奇,其他的都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会觉得我其实把自己藏得很深。

错了啊错了,我明明不介意把自己突显在镜头面前,也不介意别人去知道我的心思。

又是如何把自己藏得很深?

我告诉她我幼时的宏图伟志。

小林子推推眼镜说,那很明显你已经失败了。

她说,“蒋晓曼,说实在,有时觉得你的做法,有几分刻意夸大……”完了还安慰我说,“没关系,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我笑笑,觉得思绪有点乱。

我极少与人沟通,事实上,根本没询问过别人眼中的自己。

哎呀呀,世界好喧闹。

哎呀呀,人心好复杂。

我一直试图自由,但其实一直被局限在一个框框里,说白了依旧循规蹈矩。

第二天我找到系主任,申请暂且停课请假。我告诉他我要去寻找历史的脚印。

系主任被我吓着了。

我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热爱历史,这是我选择历史系的原因。我问他在第一志愿上填历史系的人,究竟有多少,我说说不定您会扼杀一个历史学家的诞生。然后在他面前背了一个多小时的中国古代史,细数唐宋元明清。我说我会回来参加考试,我要请假。

最后,我拿着自己的积蓄,背着几件衣服,开始了我的旅行。

人生苦短,其实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

可是我们在等待中过日子,在玩闹中过日子,在浪费中过日子。我们记住有意义的某件事,却忘记很多普通的过往。

我,想试着充实自己。

一个人的旅行,不是不怕,但更多是期待与兴奋。

拿着学生证很多门票都半价,我看了秦始皇兵马俑,去了乐山大佛,爬了泰山,一路行走。

我住学生旅馆,发挥我天生亲和力搭便车,吃各地的小吃。有时和某些小老板谈谈条件,帮着干一两天活,拿点点小钱,然后各城市跑。

脚一直疼痛得厉害,背着背包的肩膀酸痛得想掉泪,皮肤由从前的晒不黑,也渐渐的变成小麦色,小腿也开始慢慢凝聚肌肉。

然后,我开始学着写日记。

每去到一个地方,我会给我妈打个电话,然后告诉她,我在学着成长。

三个礼拜后的某天,我妈在电话那头哭了,声音有些颤抖,说女儿,妈想你。

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双鱼座的女人,终归是泪腺发达。

印象中,我妈从未哭过,她看起来总是无时无刻的在生我的气,只是她说她想我,为我掉眼泪。

然后我说,妈,你在家等我。

我的运气其实一直很好,也认识了很多很多人,譬如登山时的小夫妻,譬如偷溜出来的同样大学生驴友,譬如一些国外的旅客,然后说着半生不熟的英文,一样开心愉快。

脸皮厚,有时蹭点吃的,买一次性内裤,甚至和当地人打好关系,走便利之道进景区,问借宿的人借衣服穿。有时胆子大,也敢跟着自驾游的朋友从某城市到另一城市,这让我居然靠着三千多块钱,撑了一个

多月。

只是一天又一天的,钱包里的钱还是在慢慢减少。

我没有相机,没有手机。

我和陌生人拍照,自己却不留一张。

我只留着我的记忆,然后踏上了归途。

在火车上,觉得突然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子疲惫而有些虚软,觉得累得不像话。

但我还是拿出我的日记本,翻着昨天,前天,大前天……

10月27号,想念严子颂。

10月31号,想念严子颂。

11月3号,想念严子颂。

……

我并未刻意遗忘,也没有刻意念挂,只是我想,我已经放不下他。

虽然我想我终归是外貌协会的一名忠实拥护者,但现在的现在,他的模样我居然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一双迷离而寂寞的眼神。

我还是决定,我要陪着这个人。

回到学校已经是十二月了。

我似乎完成了一次蜕变。至少,不再刻意夸张。

和以前一样,没有去联络王庭轩,关于女朋友的传闻,也渐渐的减淡。但我也没有去找严子颂,只是小咪说,时不时会在宿舍附近看到他,频率加大。

我笑笑没说话。

因为我还在准备。

那之后我每个礼拜都回家,除了卖包子,开始学习做饭。

我还是说着夸张的话,然后把老爸老妈逗笑。隔壁房子又搬进了新住户,一天依旧24小时,地球也依然转悠个不停。

很快就是期末考试了。

天气已经开始变冷,穿上毛衣加一件外套,等放假。

考试完那天,大神来找了我,他递给我一个小小的充电暖手袋,说,好久不见。

我望着他英俊的脸庞,说,是啊,好久不见。然后我告诉他,我喜欢严子颂。

他轻轻的笑笑,又揉了揉我的头,说,暖手袋要记得用。还有,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然后他转身离开。

我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彼此了解过对方。

但还是谢谢你……

师兄。

寒假放假的第一个礼拜一,我一大清早去了菜市场买青菜买鸡蛋买面条,然后提着菜搭公车跑进严子颂那小区,站在他那破房子门前。

简陋的平房,在冬天似乎有点触目惊心。还好我们市的冬天并非太冷,然后我吸一口气,敲门。

屋里的人似乎还没爬起来,然后才慢慢的有了些动静,门被打开条门缝。

我直接推开门,一个不小心,门边碰上严子颂的前额,只见他慢了半拍的捂着额头,然后眯着眼,试图看清楚我。

他此时头发有些凌乱,高领毛衣显然是刚才套进去的,宽松的深蓝色睡裤,依旧是拖鞋在脚。

我手里提着菜,却是一把上前搂住了他,然后我说,“严子颂,我想你。”

我感觉到严子颂有一瞬间的僵硬,以至后遗症是并没有推开我,没有如往常伸出手来抵住我的额头,他只是站在那里,直到余凰戎突然从那小房间里走出来,说了声,“谁啊?”

“蒋晓曼……”几乎是同一时间,严子颂近乎轻喃的回答了他。

或许不是回答他,而是叫我的名字。

听见余凰戎语调中夹带着几分嘲讽及不满,“哟,消失几个月,你还记得这里嘛!”

接着又哼嗤了一声,“大清早的跑到男人窝里对人搂搂抱抱的,你还要不要脸?”

我松开严子颂,然后甜笑着望了望余凰戎,躬身行了个礼,权当是面对陌生人,“你好,我是严子颂的女朋友,请多多指教。”

接着我举了举手中的菜,看着严子颂说,“来来,我来给你做早餐!”

“你说你是谁女朋友?哈!”余凰戎不知道为什么对我表现莫大敌意,“出去!这不欢迎你!”便是一脸受不了的指了指门口。

这些日子听雷震子说,这家伙还蛮常在她身边转悠,只是雷震子还是很讨厌他,对我估计还有些迁怒。

我笑笑,没理会,自顾自的进了他们那简陋而狭小的厨房。

因为当事人严子颂,没有开口。

没开口就是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是否承认……

“喂,你这女人究竟是什么脸皮,开口赶你你还死皮赖脸站在这里!”说罢试图想拉我的手。

只是严子颂不留痕迹的侧挡在厨房门口,轻轻的说,“我饿了……”

“受不了!”余凰戎似乎有些抓狂,接着吼,“不管你们,我继续回去睡觉!”

接着又是安静。

我感觉到他在看我,静静的站在刚刚那个位置,厨房门口。只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楚我。

我有种久违的感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严子颂他……在等我。

我还是很开心。

因为只要看

见他,我就会觉得开心。

其实做饭我还不是太拿手,火候什么的也不敢担保,只是给他煮一碗鸡蛋面条,也算是轻而易举的事。

期间他拿了个杯子去了厕所,刷牙洗脸。咕噜咕噜漱口的声音,很近,很清晰。

我忍不住的扬着嘴角,然后把面条端到他们小客厅中的小方桌。抹了抹手,站在一旁,笑笑说,“好了。”这次真的给他弄了碗面条。

他轻轻的跟在后面,然后在方桌旁坐下,没说什么,只是埋头吃。

他吃得很仔细,每一口都细细咀嚼,慢慢下咽,然后吃着吃着轻轻蹙了蹙眉头,用手指捏出一鸡蛋壳,继续吃。

边到后来,抬头望望我,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你明天……还来吗?”

我点点头。觉得心里湿湿润润的。

不多会余凰戎从房间里又蹿了出来,恶声恶气的吼了句,“还有没有!”

“……”

“……”

我顺了顺头发笑,“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

初吻

严子颂把一大碗面吃得干干净净,面条渣,香葱碎。

然后捧起碗,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接着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摆下碗筷。过了会才将双手放在大腿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细微的动作,表情也不像是在回味,反倒微微感觉到他有些尴尬。

我没有深思,只是觉得他特别可爱。

同时心里软软的,一个人在外面的那段时间,就特别想他的小动作。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但是有什么,能比思念更急?

这时,我余光瞥见余凰戎也一直盯着严子颂,神色是益发暗沉下来,接着倏地将目的移向我。

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示意他有话对我说,便见他大步跨向门口。

我又望了眼严子颂,尾随而上。

我也有话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