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园里的花可都是他准备给老婆的惊喜啊!
季母缓了口气,“我当时都要气死了,这家伙一身泥地跑过来要抱抱……”
斐偌和季北午的脑子里同时出现这个画面,满身都是泥的小孩向自己飞奔而来……
可以想象到季母有多生气了。
又翻了几页,是小季北午露出大白牙在各种破坏现场时的照片,不限于花瓶、窗户、昂贵画作等破碎的道具。
季父哼哼几声:“养孩子的大半费用都是出在这方面了!”
斐偌是真意识到季北午小时候的调皮程度了,转头看见几乎要把自己蜷缩起来的季北午,见他看过来,尴尬地露出笑容。
斐偌想笑极了,硬生生憋住,继续看着季母翻相册,接下来是一些卷子的分数,几乎没有及格的。
“他别的科目都不错,就是语文不好。”季母说着,又翻到一页,是红字的88分,正当斐偌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发现,这88的另一半这么僵硬,非常像……33。
“这拙劣的手法,一眼看出来作假,他也不瞧瞧他平时多少分,还能考88?”季父吐槽道。
斐偌轻笑一声,旁边的季北午听见他笑了,转头看见他的侧颜温柔,垂下眼帘漂亮极了,一时有些看呆,又赶紧回神。
虽然糗是糗了点,但换来了老婆的笑容,也不亏。
正当季北午稍稍放下心的时候,相册突然换了一种画风,当出现第一张绿色头发的照片时,季北午的笑容僵硬住。
这不是普通的绿色,这是荧光绿,照得人特黑,连露出的白牙都显黄。
斐偌看见这张照片,微微一愣,想起了落下初雪的那一个晚上,在不知名街头的一张椅子上,穿着一身奇怪服饰的人染着一头绿毛,在他旁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提起这张,我就不得不来气了,季北午的叛逆期珍贵照片,瞒着所有人去染了一头绿毛,害我和他爸两个多月不敢出门,生怕遇见熟人,他爷爷为此关了大门谢绝来客,我们一家连夜逃回国,他外公看见这一头绿毛的时候,拐杖都握不住。”
季母愤愤地说道,还不忘瞟季北午一眼,看见他僵住的表情后,才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季父也忍不住插嘴道:“别家公司还以为季北午这样是一种新型商战,说我故意让儿子染成这样,骗取流量呢!”
斐偌再次看见这样的荧光绿,还有些怀念,“最后怎么染回来了呢?”
季北午呜咽一声:“我妈说要实行一种新型教育。”
“什么教育?”
季北午沉声:“传统的棍棒教育。”
斐偌:……
就是说不染回来就要被揍的意思?
季母突然‘嘶’了一声,那胳膊肘捅了捅季父,“咱们昨天是不是听了一个八卦……”
季父回忆一遍,瞪大双眼,喃喃道:“好像是啊……”
斐偌听见二人的话,脑子里突然想起结婚那天李丛讲的八卦,“……”
三个人陷入沉默。
季母干巴巴地哈哈几声,“怎么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
季父呵呵一笑:“对,他虽然叛逆了一些,但是个好孩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容渐渐消失。
能把荧光绿染脑袋上的狠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客厅里突然弥漫出一种古怪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