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过来又道,“你可真是够坏的,也不怕跟港城那边的关系弄臭了,你拓展艺术品加工线的生意毁于一旦。”

商靳沉笑说,“那你看错我了,我可完全没当面讲文清含任何一句的不好,他回去之后,可能还得寝食难安,反复思考,究竟哪里做错了需好好改进自己。”

商牧洄道,“好吧,我忘记了,你这个人是个奸商。”

商靳沉不无抱怨,“你跟二哥拍拍屁股,自己做了最爱的职业与事业,只有我这个奸商在每天矜矜业业地守着家族所有人的公共财产,不断创造新生价值。”

商牧洄瞧他要开始发挥谈判口才了,连忙打住。

商靳沉则是彻底打开话匣子说,“徐舒意挺好吧?”

商牧洄问,“什么意思?”

“我是说,几乎所有想跟我有关系的人,总是第一个问我,徐舒意是什么人?”

“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商靳沉往半空中吐一口轻飘飘的烟云,像是试探的口吻,朝大哥的方向侧了一侧。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介绍徐舒意?”

商牧洄终于了然,他的三弟给他挖了一个小陷阱,借此来试探自己对徐舒意的态度。

“所以你从始至终没给文清含讲清楚,小意只是我们家的小弟弟,由着文家少爷对他指手画脚,然后你好找到借口,顺便打发了文清含?”

见商靳沉没正面回复。

商牧洄道,“你拿徐舒意做挡箭牌,做了几次?”

商靳沉淡然处之,“大哥,你的推理能力真的是企业级别的,回来继承家业吧。”

商牧洄恍然大悟,“我以为......我以为这些年,我在边疆,老二在娱乐圈,你是距离小意最近的人......你会跟他......”

商靳沉从容不迫将手里的香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我跟他怎么样?你们都觉得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呵呵。

商靳沉笑说,“不要太看轻了徐舒意,他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要强。”

“你们都忘记了?”

“五年前,咱老爹连人也没提前让谁见到过,就把咱们三个招呼回来,说给咱们三个其中一位找了个男媳妇。”

“这谁敢要?”

“所以,当时咱们全部异口同声地回绝了。”

商靳沉的话语将商牧洄的记忆,缓慢地引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炎热的夏季。

当时也是在商家本宅里,四个人各座一张沙发,像开遗产分割会似的严肃又滑稽。

商凌云凭着自己的喜欢,执着得要他们中主动站出来一位,承担起未来婚姻与家庭的承诺。

他们三个当时讲了不好听的话,但也是他们的肺腑之言,直至今天,商靳沉都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一个字。

等他们各自表达完自己的意见之后,木门被轻轻推开。

20岁的徐舒意安静地走了进来,原本就窒息的气氛骤然变得无比尴尬且凝滞,空气仿佛一滩死水。

徐舒意无疑是年轻又漂亮的,他的那种惊艳的长相并不属于女气的一类,而是三庭五眼各有特色,组合在一起能令死水逢春。

而他这个人也很有特色,或者说是那种冷静到冷漠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