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岳则恰好相反€€€€他做任何事情的动机都是取悦自己。从某种程度上讲,霍€€岳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所以他会在见到苏恪€€的第一面就大大咧咧的求爱,不顾苏恪€€的冷脸一直死缠着苏恪€€,见缝插针的宣誓主权。
而霍€€岳的大胆主动同样会让苏恪€€心生愉悦,所以苏恪€€愿意纵容霍€€岳的跳脱。至于外人会有什么想法同样不重要。
而当结果导向的苏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十分明确的加深了他与霍€€岳之间的利益捆绑。他主动开口向霍€€岳借钱,带着霍€€岳一起做空台基基建。并且在项目的结尾,直接将摇摇欲坠的台基基建投喂给霍氏集团。又在霍€€岳将身家财产拱手送上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霍€€岳的礼物,然后欲擒故纵的筛除了霍€€岳持有的霍氏集团的股份。
对于控制欲极其旺盛的苏恪€€来说,一旦他喜欢上霍€€岳,就必须将霍€€岳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心,这个过程需要耗时多久并不重要,更关键的是结果必须要附和苏恪€€的预期。只有这样苏恪€€才会有安全感。
可是一般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一切都死死握在别人的股掌之中吗?这种无时无刻都被人攥在手心里的窒息感,这种密不透风的掌控欲,或会让很多人觉得害怕,甚至是夜不能寐难以呼吸。
好在神经大条的霍€€岳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甚至觉得沾沾自喜,并以此为荣。而霍€€岳在亲友面前毫不收敛的炫耀行为同样也是对于苏恪€€的一种反馈。让苏恪€€清楚的意识到霍€€岳对于这种密不透风的掌控完全没有任何不满。
苏恪€€不知道霍€€岳是否察觉到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病态,他从没有问过,也不想问。很多时候言语并不能够诠释真相,行动同样如此€€€€正如苏恪€€自己就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承诺甚至行动。因为苏恪€€自己就是一个擅长利用言语和行动麻痹猎物的猎人。
对于这一点,目前已经是恪€€资本首席LP的宋世坤大概最有体会。
所以当一群没头苍蝇一样的投资人围着他追问苏恪€€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宋世坤也只能叹息一声,诚恳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第89章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对于恋爱多年却是第一次在出差之外独自享受二人世界的霍€€岳来说,这短暂的蜜月之旅来之不易却稍纵即逝。霍€€岳总觉得他和苏恪€€刚刚开始环球之旅,连景点都没逛过几个,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然而对于另一波翘首以盼的人来说,这半个月的时间却是度日如年。他们天天盼着苏恪€€能早日回到临海,恪€€资本能早日上班,他们也好凑上前去套套交情打探一下情报。
尤其是在次债危机爆发前,因为担心苏恪€€闷声做大死,做空M国楼市不成反而会牵连恪€€资本破产倒闭,自家那几亿资金如果放在恪€€资本的账上也要打水漂,所以毅然选择撤资的炒房团成员们,此刻却要眼睁睁看着恪€€资本在做空抵押债券市场上狂赚数百亿美金,看着恪€€资本的其他LP们也都赚得盆满钵满,而他们却只能把钱存在银行吃利息。每过一天就仿佛损失了成百上千万的收益分成。这种感觉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部分炒房团成员毅然决定撤资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跟风撤资了。
有些人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撤资,只委婉的恳请苏恪€€将他们的资金挪到表现更稳健的公募基金还有IPO部门。跟头部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LP们相比,他们虽然赚得少一点,但也持续拥有往年的盈利。
还有一些人则是对苏恪€€盲目信任,压根就没提撤资这一茬。不仅自己不撤资,甚至还劝过其他人不要冲动行事。比如在苏恪€€做空台基基建时就主动提出借钱给他,又在恪€€资本成立以后第一个打电话来开户的王太太。
“我是相信苏总的投资天赋啦!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就没见过比苏总还会赚钱的人。他说能赚,就肯定能赚。再说了,就算苏总这次亏了又能怎么样?他今年才25岁,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呦。人家有本事赚那么多钱,就有本事东山再起。反正我是不怕的。”
“再说了,当初要不是苏总好心帮我们找律师打官司,我们怎么能够打赢那些反倾销官司?人家苏总担心我们不会打官司继续吃亏,还好心成立了华夏制造商维权互助基金。咱们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哪能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呢?”
“你们可要想好了,恪€€资本对LP的要求那么高,咱们几个能够跟恪€€资本签约,成为恪€€资本的LP,还能签到那么宽松的合同条款,本来就是苏总看在当初的情分上。可是这点情分早晚都有用完的一天。你们选在这个时候撤资,将来再想回头可不容易了。”
要说起来,王太太也算是苦口婆心了。毕竟他们当初能组成一个炒房团去临海炒房,本就是因为大家相互之间都认识€€€€要么是多年以来的合作伙伴,要么就是亲戚朋友。
王太太自认眼光不错,觉得苏恪€€绝非池中物。他们这些做小本生意赚辛苦钱的制造商好不容易抱上这么一个金大腿,可不能轻易得罪了。
然而恪€€资本当初所面临的局势可是全球都在唱衰,那么多资深的专家教授和权威的金融媒体每天都在长篇累牍的分析苏恪€€做空M国房市不可能成功,再加上他们压在恪€€资本账上的钱几乎就是他们的全部身家€€€€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
因此被王太太劝说的炒房团成员们非但不领情,反而责怪王太太自己糊涂败家就算了,还要拖他们下水。
“你愿意把钱留在恪€€资本的账上打水漂,那是你的事。可你不要拦着我们好不好?我承认他苏恪€€确实有几分赚钱的天赋,但他再厉害,还能比那些国际专家和大机构厉害?人家都说没事,就他抽了风似的要去做空M国房地产。他这不是拿钱打水漂,还能是什么?”
“王太太你口气大,不在乎几个亿的家底,我们可不行。那可都是我们风里雨里半辈子攒下来的血汗钱。可不能让外人拿去打水漂。”
“就是!他苏恪€€再厉害,也只是个入行没两年的年轻人。那么多投行大机构还有学识渊博的金融学家们都不看好他,我们连怎么做空都不懂,还是别跟着乱掺和吧。”
王太太也觉得这些担心不无道理,但她还是觉得想要赚大钱就得跟着聪明人走:“那些投资了几百亿的大LP都没撤资,想必苏总的成功几率还是很高的。我认为咱们想要赚钱,不能听那些没投钱的人凭空分析,还是要看砸了钱的大户怎么做。”
王太太一番话听得众人嗤之以鼻:“那些大户是不想撤资吗?他们是没办法撤资。恪€€资本跟他们签订的合同条款太强硬了。归根结底,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虽然不受重视,到了关键时刻也有好处。”
眼见一群人沾沾自喜,仿佛预见了大船撞冰山前及时跳上救生艇的幸存者,王太太也只能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撤资,万一苏总真的赢了,你们可没有后悔药吃。”
“还做梦能赢?你也不看看最近几个月恪€€资本的收益率都亏损成什么样了。那些专家都说了,他不亏破产就不错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做生意更不能意气用事。王太太你一番豪赌确实讲义气,当心赔的底朝天,一家老小都要跟着你去要饭!”
“王太太这么费心劝我们不要撤资,该不会是苏恪€€说服你来的吧?也不知道苏总给了你什么好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陪着他画大饼糊弄我们。这么做可不地道啊!”
“还请王太太转告苏总一声,撤资的决定是我们自己做的。就算恪€€资本真的侥幸赢了,我们也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