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闹得那般不愉快,这几天因为忙清心寡欲地,方清屹几乎被这个温柔倦怠的亲吻勾起了心底的欲火,他用腿蹭了蹭江濯,压低声音问道:“你家隔音好不好?”
“不好。”江濯回道。
他心下升起的那些气早就消了,火却一点没灭。
江濯从床上坐了起来,旋即将方清屹拽了过来,让人坐在他的腿上,又伸手死死摁住方清屹的腰,惩罚般一口咬住方清屹颈侧,恨不得从那白皙的脖子上狠狠咬下一大块肉来。
好让方清屹也知道什么叫疼。
方清屹果然疼地弓起身子,低低地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推开江濯在他脖侧的脑袋,好笑着问道,“……你是狗吗?”
从第一次易感期开始,方清屹都不知道自己被江濯咬了多少次,虽然不咬腺体倒也不至于那么疼,但自己也不是磨牙棒,狼崽子就算口欲期,也不能天天这么咬,都是牙印他明天还怎么去公司上班。
“别咬了。”方清屹颤着声音道:“疼。”
江濯很快松了口,脑袋却没离开方清屹的肩膀,低头吻着方清屹的锁骨,最后吻在耳侧,他的声音很沉,像是闷在木头箱子里的八音盒,问道:“方清屹,为什么觉得易感期是一场意外?”
“那天晚上,我很清醒。”
他如此竭力地克制,才没有咬穿方清屹的腺体。
又怎么会只是一场意外?
第68章 蜜糖罐(一更)
68
第二天定了五点的闹钟。
方清屹被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浑身都没劲儿,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伸手拍了拍熟睡的江濯。
耳边传来€€€€€€€€的声音,江濯没睁开眼睛,下意识揽过方清屹的后腰直接将人往怀里抱,嘴里低声说了句“再睡会儿,我们晚点回去”。
方清屹哪里肯同意,他踹了一脚江濯的小腿,后腰酸得直咬牙,气道:“你起不起,不起我自己走了。”
他可不想被“捉奸在床”,败坏自己的名声,尤其是被江老爷子知道,这冰天雪地的,他大半夜不要脸地溜进江濯屋里。
这个时间宅子里的佣人已经开始洗扫和准备餐点,方清屹猫着腰从三楼下来,俩人趁着微亮的天色,一前一后溜出了江家大宅,倒还真有几分“偷情”的意味。
方洪在VIP病房没住几天,便吩咐秘书给他办理出院。
方清屹和方围从说服不了,只好雇佣了国内顶尖的护理团队,负责日常监护,方洪的办公室也从方信总部搬到了方家主宅。
大病初愈,方洪精力自是大不如从前,但雷厉手段依旧,骂人的声音气势如虹,方清屹有时候回主宅,隔老远就能听到老头子教训人,一点儿不像气虚体弱的病人。
临近年关,方清屹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但无论多晚,他都会回老城区的公寓,家里有人等着,自是和从前不一样。
这晚临睡前,江濯又提起了周末是江之荣的生日,问他能腾出时间吗。
方清屹原本想找个借口推脱,但话到嘴边又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些日子江濯一直都在为两个人的将来努力,方清屹看在眼里,觉得自己没理由继续当缩头乌龟。
他想着大不了被江爷爷赶出门去,也好过自己一直犯怂。
不过预想中的画面到底是没有发生。
方清屹跟着江濯进了方家主宅,江爷爷年过八旬,满头银丝,一脸慈祥,老爷子不仅没把人赶出门去,甚至还握着他的手,那模样亲切的方清屹都怀疑自己才是他的亲孙儿。
老爷子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抬手示意管家递上见面礼。
江之荣的生日会简办,只邀请里沈家爷爷,加上方清屹,以及跟着沈家爷爷来的沈凝,统共就六七个人。
方清屹一脸懵,本来看到沈凝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江濯免不了一番责骂,但现在情况过于诡异,因为江爷爷送的礼盒里装的是一枚祖母绿的男士戒指,看起来像是传家宝。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方清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他侧过头一脸无措地和江濯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