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青问的好像很正常,但如果仔细听得话,其实不难察觉其语气底下隐藏的委屈,毕竟从认识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被荷灯无视过€€这么久。
“嗯?”面对对方的诘问,荷灯的语气依然和缓,他说€€:“刚刚有事,所以都€€没看手机。”
一听就是敷衍的借口。
但谢闻青没时间去深思€€,他还在想荷灯前面发的询问自己和林清墨关系的话,现在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于€€是他便直接开始了解释,说€€自己和对方不太熟,荷灯静静地听,说€€知道了。
谢闻青又问:“刚刚他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你才€€走的?”
“他也€€没说€€什么,”荷灯不在乎地模棱两可道:“只是我和他之前有点恩怨。”
谢闻青之前有听林清墨模糊地说€€过€€,但他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只单纯认为是小事,所以这个时候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相较于€€这件事,谢闻青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从下车后谢闻青就有点心神不宁,以至于€€他在接完电话,还特地在露台多吹了点风,等脑袋清醒冷静一些之后,他才€€要回到包厢里去。
在回去的路上,越接近那个人所在的地方,谢闻青的心就跳得越快,于€€是在不知不觉间,他的脚步就要比平常更快许多。
谢闻青想快点见到荷灯。
他被对方牵过€€的手指还隐隐之中发着烫,十指连心,因此栖息在谢闻青胸膛里的心脏也€€在寒冷的雨夜里变得异常的滚热……不仅如此。
平常因后遗症刺痛的腿脚,此时仿佛也€€延续了在车里的神奇魔法,变得非常的康健。
他简直健步如飞。
然而€€抱有多大期望,落空后,随之而€€来的失落反噬也€€是巨大的€€€€谢闻青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荷灯多说€€话,对方就丝毫没有留念的离开。
尤其是回想起荷灯临走前淡淡的一眼,谢闻青总是莫名地感到心慌,使他迫切地想和荷灯见面。
短暂地停顿后,谢闻青忽地问:“明天早上你是不是没课?”
荷灯不答,只淡着声音应:“怎么了?”
谢闻青小声说€€:“那明天早上你可以来我的家里吗?……”
“去你家里做什么?”
“我、我想见你。”
荷灯轻轻地笑了一声。
隔着电流,谢闻青听到那声笑,他耳朵一红,热血沸腾得直冲脑门,再犹如烟花般散开,烧得他整片后脑都€€发麻……
明明是很正常的情景,谢闻青却€€觉得现在空气都€€变得粘腻了,以至于€€他再开口时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被黏的喑哑,语气黏黏糊糊地又道:“好不好?”
荷灯也€€感觉到对面人异乎寻常的黏人,他还是笑,说€€:“真的想见我吗?”
“嗯……”谢闻青脸也€€发烫了。
荷灯听见,他弯了眼睛,说€€:“这样……”
“不过€€应该不行,我没空。”
荷灯的话转变的太快,另一边听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能下意识怔怔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荷灯没说€€话,过€€了会儿,谢闻青回过€€神,他道:“没事……那还是下午来吧。”
“下午可能也€€没什么空,”荷灯说€€:“我最€€近都€€很忙。”
“……”
直到半晌后,谢闻青才€€缓缓地开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