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灯就又笑:“我们有什么仇吗?”
周明虽然€€很不愿意,但他还是€€遮遮掩掩地举了一些例子,有不少还很含糊的概括过去,生怕荷灯又记起之前的事,再不理自己了。
对€€方说的做的那几件事,荷灯自然€€记得很清楚,就连周明瞒着他,一直自以为藏得很好的事他也清楚,但要说有什么感觉,荷灯还真没有。
或许是€€周明现在鼻青脸肿,又眼光闪躲的样子实在太蠢,再或许是€€每次对€€方的手段实在太幼稚,让荷灯很难放进眼里€€,因而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只淡淡的“哦”一声。
“这样吗?”荷灯第一次很有兴趣地去看周明的脸,算是€€清俊的长相,如果没有脸上的伤,是€€还挺顺眼的。
荷灯伸出手,在周明骤然€€瞪大的眼里€€,轻慢地抚上他的脸,“原来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吗?……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周明的喉咙上下€€滚动€€,这期间他身上的疼痛都像是€€得到€€治疗一样的舒缓,很轻易的就可以忽视,唯有抚摸在他脸上的那点柔软感觉清晰无比。
荷灯的掌心顺着已€€经完全呆滞的人的脸往下€€滑,直到€€摩挲至对€€方不断吞咽的喉结处时,他才停下€€。
“如果是€€我的话,”荷灯语调缓慢,像是€€在边思考边说:“你还记得那只老鼠吗?”
周明呼吸一窒,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什、什么?”
“找人打你也太轻松了吧?”荷灯这样说,“如果是€€我要找你‘报仇的话’……为什么不想办法把那只老鼠塞进你的嘴里€€呢?”
荷灯的眼睛就细细地打量着他,很黑,里€€面€€的光也很冷,周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脸色瞬时就白€€了。
“如果是€€很饿的老鼠的话,它应该会很高兴地吃掉你的内脏吧?它很尖的爪子还会勾破你的肉,你会流很多血。”
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每句话都是€€超乎寻常的平静,可就是€€越这样才越令听着的人心惊,荷灯只是€€说,什么都没有动€€,周明就已€€然€€全身发抖,面€€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脆弱的好像一戳就破。
在这样气氛紧张的时刻,荷灯却微笑起来说:“我开玩笑的。”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开玩笑。
周围的气压忽地一松,不等周明缓过气,荷灯就又很亲密一样的转而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问€€:“你可以当这次被打的事情没发生过吗?”
周明靠着墙,喘着疼气看他,没说话。
荷灯等了他两秒,见对€€方实在不说话,就也没再坚持地站起身。
因为他刚刚是€€蹲在周明的正前方和他讲话,因此他起身时,光影难免在晃动€€,气流也微微的被他的动€€作带起,就这样,周明在沉默间闻到€€恶臭的气味里€€的一缕甜香,勾人心魄的,饶是€€才被荷灯吓过的他也不禁晃神。
接着他的视线又很快被一抹异样的色彩吸引过去。
荷灯刚刚是€€双腿并€€拢地蹲着,大腿后€€的肉压着小腿肉,他的皮肤好嫩,不过就那么一会儿时间那处就洇出草莓似的粉,周明看着,心就又很不争气地动€€了。
“等等……”他叫住要离开的荷灯,荷灯转头看他,周明咽了咽口水,道:“也、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如果你愿意和我……”
“滚。”
荷灯干脆利落地打断他,转身继续走了。
而从后€€面€€开始,一直没出过声的男生在看见荷灯离开之后€€,顿了顿,也跟了上去。
到€€外面€€,即使贫民区四通八达的暗巷里€€仍然€€布满积聚着污水的小洼,但有阳光俯照的地方显然€€要比里€€面€€的环境好很多。
“我要回去了,”荷灯转头看了看人,问€€他:“你呢?”
里€€呈野的表情很淡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