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秦上了锁后€€,回到位置的时候,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兄弟,你别难过,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老林就是这样的人,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刚刚一直在查相关的资料,准备以故意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上诉周琦。”

“嗯,我知道的……”周牧垂着眼,看着桌面上那杯茶,伸手€€触杯子的时候,发现€€已经不热了。

人少€€了,周牧心里也跟着安静了一些。

林律师说得不是完全€€没道理,半年来,整个€€团队拼死€€拼活地把€€公司和话语权盘下来,这到手€€还没几天€€,就要被周琦瓜分去€€一大半,若是真应允了,对整个€€团队也无法交代。

可褚钰呢。

这无疑是逼他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一个€€选择。

在热带地区的冬天€€,晚上虽不冷,可也需要两件套。

仓库内,平时的大灯关着,那几个€€粗人只给褚钰留了一盏节能灯。

再过一会儿,他们该进来吧节能灯也关了,免得引人注意。

褚钰在里头不见天€€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在那些人过来送饭的时候,才知道是到了饭点。

这些天€€的吃食都是些干粮,压缩饼干,面包什么的,吃过最好的一顿,就是一个€€午餐肉罐头了。

第一顿的时候,还有牛奶,之后€€连牛奶都没有了,只有矿泉水,有一两顿褚钰眯着眼,脑袋昏沉沉的,是被一瓶水浇醒的。

醒过来后€€,他目光没有聚焦地望着来人,可对方却没给食物,只是发出了令人反胃的笑声,说:“这顿就是一瓶水,已经喂完了。”

说完,那人把€€瓶子踩在脚下,漫不经心地踢了一脚,瓶子不知滚到哪个€€角落去€€了。

褚钰后€€知后€€觉地舔舐着唇边的水滴,然后€€看着那人离开。

这么两天€€下来,他不知道时间,吃得有一顿没一顿的,生物钟都乱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在潮湿的角落里,细细地呼吸着。

忽然,门外又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褚钰疲倦地睁开眼睛,他还迷迷糊糊记得,才吃过没多久,怎么又来了。

这次进门的只有第一天€€那个€€叫辉哥的人,褚钰认得那人的鞋子。

辉哥进来的脚步很轻,靠近褚钰的时候,发现€€他还醒着的,有些意外:“今晚吃得还好吧。”

褚钰还是老样子,没搭话。

“小贱货,哥也是你能无视的吗,”辉哥渐渐靠近,忽然蹲了下来,手€€伸向褚钰,“想€€不想€€在这儿过得好一点,你今晚乖乖听€€话,我明天€€就给你多买点儿吃的。”

褚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眼睛猛地睁大。

跟第一天€€一样,辉哥还是对他“得不到”的褚钰念念不忘。

褚钰眼神像恶鬼一样,幽幽地望着辉哥,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一道暗红色的疤痕。

衬衫也皱皱的,没了型,像麻袋一样套在少€€年的身上。

辉哥脑子忽然一热,像疯狗一样扑向褚钰。

褚钰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手€€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身上游弋,他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可手€€脚被束缚住了,难以动弹。

辉哥如久旱逢甘霖般地舔舐褚钰的一边脖颈,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到褚钰身上。

“啊€€€€”

忽然,辉哥一声惨叫。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随之袭来,把€€他原本想€€靠近褚钰的身体,骤然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他只觉得自己€€一边的脖子流下一股热汤,用手€€抹了一把€€才发现€€下巴与脖子连接处止不住地往下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