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把水撒翻在沙发上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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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哲宇定的见面日子就在两天后,庭仰全副武装出了门。
地方是祁知序定的,江都一家消费很高的高档餐厅。
精致,高档,量少。
看到地方的时候庭仰就在叹气,祁知序听懂暗示。
“和他谈完我带你去之前那家火锅店,改良了下,开了个新锅底。”
庭仰不叹气了,迅速为祁知序竖了一个大拇指。
祁哥,靠谱,爱你,吃饭!
一进门,他们被服务生引着往包厢走。
推开门后,一身西装的谢哲宇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到他们进来后,站起身打招呼,“小祁总,久仰大名。”
祁知序没说话,反倒是庭仰看到那身西装后面容一凝,他用胳膊肘推了推祁知序,气音道:“就是他。”
谢哲宇把手上的东西拿了起来,两人这才看清这是什么。
一朵纸玫瑰。
谢哲宇把纸玫瑰递到庭仰面前,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
“庭先生好久不见,忘记准备礼物了,见谅。”
他直接承认了庭仰他们的猜测。
祁知序看着谢哲宇递给庭仰的那朵玫瑰,脸色一黑。
庭仰悄悄拍了拍他的背表示安抚,话却是对着谢哲宇说的。
“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打算给你准备礼物。”
谢哲宇面色自若地收回玫瑰,好像对庭仰恶劣的态度浑不在意。
祁知序懒得和他多浪费时间,“谢先生这是承认当年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了?”
“当然。”谢哲宇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为了见您爱人,我特意把这套旧西装翻出来了。”
庭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当年是怎么确定我会跳下去的”
“我通过监控看见你的精神分裂症发作了,这时候催眠你就会简单很多。”
“就像那句话说的,生病的人很需要陪伴,其实我对你的心理暗示也是一个道理。”
祁知序从谢哲宇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就面沉如水,眼神冷得像是数九寒天的雪原,遍地都是冻结的寒冰。
唯独在看见庭仰的侧脸时会放柔神情,就像船与锚,无论奔波几万里旅途,锚都是不可替代的。
谢哲宇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拿着那朵纸玫瑰,一只手自然地放在桌上。
半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斯文与阴郁交织,产生了另类的病态美感。
“其实也不只是我说得这么简单,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对你下暗示了。”谢哲宇赞叹,“你真是我见过最坚韧的生命,有着超乎年龄的意志力,我对你下了那么多年暗示,也只能控制你那短暂的一时半刻。”
庭仰冷静地看着谢哲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选上我的”
谢哲宇指尖扣了扣桌面,笑着反问:“你以为张国旺忍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会突然失去理智,兽性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