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外面好像还有一家杂货铺,我们去那看看吧,店面看起来还不错。”
“行吧,祁哥。”
祁知序没话找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在外面你就叫我祁哥,感觉不太熟一样。”
“那叫什么?”庭仰随口叫了几个,“序哥?小祁?哥哥?”
祁知序脚步顿住。
庭仰瞬间明了,“你喜欢这个啊,哥哥。”
这一声“哥哥”没有故作可爱,语气很平淡,尾调极轻。
像今天的好天气,自然又温暖,让人沉浸其中。
庭仰很清楚地听见了,祁知序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侧目望着后者,只见祁知序瞳孔地震,从脸上到耳朵尖,红了个遍。
“怎么了呀,你的脸好红,哎呀,不会是因为我吧?”
祁知序很早就知道庭仰不是纯善的小天使,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此刻却有点绝望。
男朋友真的很坏啊。
祁知序偏过头,故意板起脸。
“别这么叫我,你这也太坏了吧……”
庭仰以前最害怕的就是被别人拆穿自己的伪装。
对别人说自己“坏”、“假”,“虚伪”这一类词汇,都会很敏感。
但是祁知序是不一样的。
隐秘的爱意从心照不宣的伪装中滋生,欺骗的土壤里开出了纯爱的花朵。
“好了祁哥,不这么叫你了,你不是想去那家店看看吗?我们快去吧。”
祁知序点了点头,脚步往前迈了两步,又小声说:“其实偶尔这么叫我也没关系的。”
庭仰被整乐了。
“真是口是心非啊,小祁哥哥。”
此刻祁知序已经对这些爱称接受良好,甚至能自娱自乐从里面品出许多乐趣。
好听,喜欢,多叫叫。
祁知序选的这家杂货铺,店内亮着暖橘色的光,巨大的毛绒玩偶摆在店门两侧,像忠诚的守护神。
舒缓的乐声在店内响起,蒙着淡淡的悲伤,薄雾一样流淌在杂货店内。
If you missed the train I'm on,
(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班列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你应明白我已离开,)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听那绵延百里的汽笛,)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