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有所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小安立刻更加厌恶这个人来,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冷笑一声,“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奉劝你一句,别自不量力,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高浔的不屑还没表露出来,就听他说:“上一个对寒哥动了歪心思的,昨天刚被判了死缓。”
不是他夸张吓唬人,冯权昨天刚被判,不光是绑架企图强奸,短短几天之内,他过往所有的家底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他十三岁打架进少管所这种事都被扒了出来。
黑社会、杀人未遂、强奸、暴力胁迫至他人死亡、偷税漏税、勾结境外非法势力等等等等数罪并罚,每一桩每一件都证据确凿,甚至普通一两年才能开庭的案子,硬生生被缩短到个把月内就终审结案了。
而这个案子更让他看得清楚,真正那些上层人士的资源和手腕,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敢想的。
高浔说到底不过二十岁,听见这种话自然还是会害怕,但他比别人更贪心,胆子也就更大,何况他自认为手里还有江岁寒的“罪证”,冷哼一声,“小安哥,编这种话来吓人,你不觉得幼稚吗。”
接着却也觉得这样打嘴仗没什么意思,高浔站起身,喝干净林奚刚送给他的咖啡,故意冲里面大声喊道:“寒哥,谢谢你的咖啡,我很喜欢,改天人少的时候,我再在单独向您请教。”
然后挑衅地看了小安一眼,转头下了车。气得小安恨不得跳起来锤爆他狗头。
这一边,高浔的这一番话果断通过话筒传进了闻傅耳朵里。
就听闻傅冷哼一声,声音沉的叫人害怕,“人少的时候,单独?宝贝,他在讲什么,我听不明,你解释给我听。”
林奚没来由头皮一紧,这哪是听不懂,这是“听太懂”了。
他叹口气,“行了。一把年纪,怎么还跟小孩子计较。”
好家伙的。
他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险些没把闻傅的心肺管子给捅炸了。
一、把、年、纪。
五雷轰顶。
很好,二十九岁,他未过门的老婆就已经在嫌弃他年纪大了。
咬牙道:“宝贝,我是哪里没有满足你么,叫你对我的年纪产生了误解?”
林奚顿时脸一红,“那么多人,你别胡说了。”
“他们听不懂国语。”闻傅简直快把牙咬碎,寒声笑着说:“还有两天,你等着我。”
林奚腰已经开始发麻,佯怒道:“你怎么这么计较啊。”
闻傅阴沉沉道:“当然。我的太太觉得我伺候不周,再不努力一些,我怕他会被些十八九的身体迷了眼。”
“你快别说了!”林奚脸红的像烧起来的炭火,站起来捂住声筒,往外面看了两眼,背过身小声说:“小安他们还在呢!”
闻傅暂时放过他,正色道:“好。不过刚才那个人,心术不正,寒寒,你不要与他再来往。”
其实不用他说,林奚此番也感觉到了。高浔是有才华的,正是因为他爱惜他这份才华,所以林奚愿意专门花时间去教,却没想到他心思根不在正经事上,也是可惜了。
“嗯,知道。”林奚应道,顿了顿,小声说:“那……你不生气了吧。”
闻傅冷笑着说,“宝贝,乖乖等我。”
林奚气得扣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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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能让两个人忙的脚不沾地;说短却也不短,能在刹那之间变故突生。
临回国的前一天下午,闻傅突然被一个临时到访的合作方绊住了脚,原定的行程不得已又推迟了几天,而等他终于风尘仆仆赶回国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一个来自片场的噩耗€€€€
江老师心理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