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骆时的节奏,他眼底渐渐变得混沌,然后慢慢的,属于林奚的那层意识开始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无知,却骨子里叛逆凶狠的灵魂。
狭长上扬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经意似地打量了一圈牌桌上的人。
拨开挤在赌桌前面的人群,林奚趾高气昂地走进去,不动声色挤到一个已经输到两眼发红的中年人身边,那人正在拆手腕上的金表,浑身乱糟糟的,一身烟酒味,不知道在这儿泡了多少天。
林奚一把拍住他,然后把一摞筹码随便扔了出去,一副浑不吝的痞子样,操着一口不太纯正地港城话:“赌场讲运气,金银不离身,你这样是把好运送走。”
抽空对荷官说:“压闲。”
那中年人眼睛好半天才聚焦,林奚从自己怀里又掏出几个筹码给他,“ 相见就是有缘,我请大哥。”
那人愣了一下,一句谢谢也没说,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紧紧攥着手里的筹码,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牌面,说:“闲连着赢了三次,再赢的概率不大。”
林奚哈哈一笑,胳膊搭上他的肩,说:“看命喽,但我一直运气不差,我说它能赢,它就能赢。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带你翻盘。”
他太自信,眼睛里的不屑和笃定简直可以溢出来。
那中年人看着手边空空的筹码盘,睚眦欲裂。
他是这里的常客,一年有大半年都泡在这儿,跟大半的荷官都很熟,赌场按规则和一些小道消息也摸得清楚,所以每次来多少都能赢点回去。但这次不知怎么,一下午连着输,前两天赢来的两百多万眨眼间就扔的一干二净,甚至还倒赔七十万,再听要压闲,他牙都咬碎了也压不下手。
可他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人,顿了几秒,猛地把手里的几个筹码全押下去,“跟他,闲。开牌!”
荷官发牌,最后一张落定,开牌。
“恭喜老板,庄六点,闲九点,闲赢!”
林奚半点不遮掩,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看似兴奋地拍着那中年人的肩,随便抓了一把赢来的筹码塞给他,“还跟不跟,跟我就能赢!”
他这劲头太足,运气也确实够好,连着赢了三把之后,几乎满桌子的人多开始跟着他下注,竟然极少有失手。
没人注意到,他的笑从来都不进眼底,看着形骸放浪,但每次下注的时候都至少留着一成底金,极少梭哈。而且不经意间,他已经将这赌场明面上的消息打听了差不多,哪个荷官技术如何,哪个牌桌风水最旺,谁是这里掌话的人,甚至赌场经理的来头他也清楚。
又是一把赢牌。
林奚高兴地手舞足蹈,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谁,高兴的时候拿着不知道谁的酒杯到处乱碰,把抢来烟别在耳朵上,然后下注下的更猛。他冲一边的叠码仔挥手:“老子叫的女人呢,快点的,干玩牌有什么意思,叫上来!”
阿七早就接到经理电话,看着林奚的眼神战战兢兢。他以为林奚把叫姑娘的事儿忘了,还松了口气。他今天真是大起大落,以为是个大财主,没想到直接撞上自家老板娘,太要命了,这谁他妈敢给带女人过去,但没办法,老板娘点了名,他只能把人送过去。
两个清秀害羞的小姑娘,含羞带臊地看了林奚一眼,走过去陪客,“老板好。”
林奚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他明明是讲了,要够骚的。
娄危那种人,爱的也是风月场上够劲儿火辣会勾人的女人。
不满的眼神半点也没掩饰,这并不是林奚的风格,低俗,外露,侵略性十足,毫无教养,是娄危的眼神。
他抱着臂坐在高背椅上,架着二郎腿,审视一样,然后骂了一句:“妈的。”
接着伸手,一把将站在前面的短发女孩儿拉到自己腿上,混蛋地捏起她的下巴,在她樱桃一样饱满的嘴唇上揉了几下,“今年多大了,来,陪哥哥高兴两把。”
来之前小姑娘只知道是陪个贵客,一定要仔细,不能主动冒犯,还以为是个什么年纪的老男人,没想到是这么有一个年轻又帅的年轻人,小姑娘顿时红了脸,羞臊道:“讨厌。哥哥。你长得好像个明星。”
林奚哈哈笑起来,顺势拍了她浑圆的屁股几把,“小浪货,会说话,等会儿要是赢了钱,都归你。”
又对另一个长发姑娘一抬手,“你也来。”然后抓了一把筹码,塞进她半敞开的裙子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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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总:追妻第十天,漂亮,追妻追出了捉奸现场。
【闻傅:说真的我不想进入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