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寒喟叹一声,心满意足地入睡。
但这场美梦没能做多久,也许是8点,也许是9点,有人€€€€€€€€地翻东西,时不时发出一些撞击、摩擦声。
萧哥一开始以为在做梦,再一想:不对,宿舍不就俩人?
他掀起床帘一角朝下看€€€€
乔绛正撅着屁股在最下面的柜子翻东西,背后汗湿了一大块儿,哼哧哼哧地试图将组合柜从镶嵌固定的钢架结构里拆出来。
他当即压低声音问:“乔绛你有病?大早上敲敲打打?”
乔绛反被吓一跳:“你醒了啊?”
萧苏寒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怀里的秋时雨转过脑袋、解放了被压得红扑扑的那只小耳朵,又挪了挪身子,从鼻腔里发出像是撒娇一样的呓语:“唔~”
这一声动静差点乔老师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他?”
他一个激灵咬到舌头,当即就出血了。
但这并不影响乔绛结结巴巴地想要求一个真相:“不是,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啊?我没听错吧?你床上、怎么会有秋宝的声音啊……”
*
五分钟后,安抚好秋时雨再次入睡的萧苏寒爬下床。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乔绛,示意对方不要再一惊一乍。
乔绛一手捂嘴、含泪点头,目光又忍不住看向萧苏寒的床铺:和秋时雨同款的墨蓝色挡光床帘重新拉到轨道尾端,谁能想到呢,里边还真的睡了个秋时雨!
“他昨天有点难受,发了汗,我让他睡我这儿。”
这么一解释,乔绛勉强能接受。
也是,608除了秋时雨、谁会勤快到一月换一次床单被套?
不把床单睡褪色已经是男生宿舍很讲卫生的表现了。
结果人家娇宝宝连出了汗的床单都不愿意睡,偏偏萧苏寒惯着,自己把床让出去也甘愿。
但秋时雨身体的确不太好,就近照顾情有可原。
“好吧~”
乔绛通宵了一晚,又赶早从租的地方跑过来,这会儿正是反应迟钝的时候,他虽然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有些话实在来不及过脑子、直接问出口:“我还以为你和秋宝……€€……算了!”
萧苏寒有意试探,嘴上偏偏做出不经意的样子。
“以为什么?以为我俩睡一起是有情况?”
乔绛打着哈哈主动替他俩解释:“想想也不可能啊!先不说秋宝他对男生没什么兴趣,萧哥你看着也不像弯的。”这会儿倒是想起话不能说得太满,又补充道,“就算你俩弯了,睡到自己室友身上又叫个什么事儿啊!兔子尽吃窝边草?”
萧哥故作轻松地反问:“那我该去睡谁?不是我说,有秋宝这样的还不满足?”
乔绛直接被问懵了!
这话吧,很对,但也不完全对。
以萧苏寒的条件,他必然是要找最好的。
而乔绛这十九年来,认识最好的,无疑就是秋时雨。
“我懂了,如果秋宝是女孩子,你就冲了是吧!”
萧苏寒正要说话,门外又响起一道清脆的刷卡声!
来人推开门,不是李昀州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