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刚见面那时候精神了。
照理说,看着这样安静温顺的余远洲,他心里应该会舒坦些。可不知道怎股劲儿的,他更憋闷了。
玻璃花似的男人。上又上不服,打又打不得。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对自己妥协,向自己归顺?
丁凯复用拇指摩挲余远洲的嘴唇。
很软。有点干。
他撬开余远洲的牙关,把手指摁进他嘴里,沿着下颚的牙齿一路往里,在他的臼齿上刮擦。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放到自己嘴里重重吮了一口。
傍晚时分,余远洲醒了。看着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吊顶,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渴不?”床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余远洲从枕头上偏过头,就见一个披着浴袍的高影子。丁凯复从椅子里站起身,去给他接水。
回来后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把余远洲架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反抗没用,还是实在太虚弱,余远洲什么也没说。乖巧地任由丁凯复胳膊穿过他的腋下,用极其亲密的姿势把他抱起来。
丁凯复对于他的配合十分满意,拿了个枕头塞到他的后腰,端起水杯凑到他唇边。
“我自己喝。”
“张嘴。”
余远洲不再多说,把水喝了。
丁凯复抹掉他嘴唇上的水珠:“跟我横没好处。你听话点,省着自己遭罪。”
余远洲叹了口气,没反驳。丁凯复禁不起激,他说出的每一句气话,都会变成伤害回到自己身上。
他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心里压着事儿,睡也睡不好,工作还忙得连轴转。中午和丁凯复撕吧的那几下又受了伤,现在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暂时没精力惹这个疯子。
丁凯复见他服软,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听筒:“饭菜送上来。”
放下听筒,他又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拉开卧房的门,对外间待命的洋辣子道:“去买束花。红玫瑰。”
洋辣子寻思了一下。枭哥为人从不低调,恨不得在牙上镶钻。他要说买花这种没卵用的东西,那更得逼格拉满。于是恭敬地请示:“枭哥,包个999的?”
丁凯复刚想点头,感受到了两道视线。回头就见余远洲正倚在床头看着自己。那眼神很复杂,但他看懂了一大半。
别整。不需要。滚B蛋。
这视线让他有点脸红。他觉得自己像个追女博士的煤老板。于是欲盖弥彰地训洋辣子:“你怎么不说给我整个花圈!”
丁凯复嗓门虽高了,但洋辣子看得出来,他是在高兴。
丁凯复高兴,他就松口气。他笑呵呵地搓了一把脑壳:“明白,明白。整个精致的呗!这就去买。”
洋辣子前脚刚走,客房服务后脚就来了。丁凯复换上衬衫西裤,仔细打了发蜡。又亲自把饭菜摆上桌。这才回到卧房问余远洲:“床上吃下地吃?”
余远洲摸索起眼镜架上,掀开了被子:“我去餐厅。”还不等脚着地,丁凯复就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腿弯,把他横抱起来。
余远洲别扭又难堪,伸手推他:“我自己走。”
“让我抱抱。”丁凯复看着他,脸上是不掩藏的好心情,“你越听话,我越高兴。往后你也这样,我好好疼你。”
余远洲不想惹他,索性放弃了挣扎。为了保持平衡,伸手搭了下丁凯复的肩膀。
这一下,把丁凯复勾得满脸通红,浑身发烫。他喉结滚了滚,看着余远洲的脸低声道:“远洲,说点好听的。”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