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杰虽然坐在褚一身边，不过早在郑奇离开后，他就识趣地拉开和褚一的距离，给他留出和肖凌相处的空间，现在见肖凌来了，更是避得远远的。

褚一无奈地笑了，等肖凌坐下了才问他，“你怎么和郑奇换位置了？”

“大学四年没机会跟你一起上下课，马上就要毕业了，我要和你坐一起。”肖凌打开袋子，让褚一选面包吃，“我买了点面包，一宝你吃哪个？”

毕业典礼是全校性活动，食堂人多，褚一没吃东西就过来了，想着结束后再去吃饭。所以这会闻到面包的香味，褚一被勾出了馋虫，伸手拿了个看着好吃的面包。

看褚一选好面包，肖凌又打开另一个袋子，变魔法似的拿出一瓶热牛奶，拉开拉坏插好吸管才递给褚一。

褚一笑着接了：“谢谢。”

“不客气。”肖凌也笑，然后喊了声杨俊杰，把吃的递过去，问他吃不吃。

杨俊杰和郑奇早上都吃了点东西，并不是很饿，但免费送上门的东西，不吃白不吃，所以他伸手拿了块面包。

毕业典礼开场很无聊，等各位领导致辞完，进入表演环节后，就渐渐有意思了。

小道消息说的没错，学校还真请了艺人来唱歌，却不是传闻里的那个姓娄的爱豆。不过他歌唱得不错，还引起了全场合唱。

典礼进行到一半，肖凌忽然起身说有事，褚一也没多想，点头表示知道后，就让肖凌走了。

谁知道几分钟后，主持人报下一个节目时，褚一忽然听到肖凌的名字。

不是，肖凌不是有事吗？怎么还有节目？

褚一愣住了，一瞬不动地看着舞台，还以为是他听岔了。

可事实却非如此。

不久前还坐在下面和他讨论歌的人，此时握着话筒走上舞台，脸上还挂着褚一十分熟悉的笑。

肖凌走到舞台中央，伴奏同时响起，是一首褚一没听过的英文歌。

但褚一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肖凌就开始录，想记录下这难得的时刻。

肖凌歌唱得很好，唱完后赢得了全场掌声，褚一也腾出手来鼓掌。

视频还没停止录制，肖凌也没下台。

台下乌泱泱一片，要想找到褚一其实有些难，可褚一在他心里住了四年，肖凌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褚一。

褚一拿着手机，正在录像，肖凌看到他这样，心里趟过一股暖流，嘴角更不受控制地上扬。

肖凌不去想那么多，噙着笑看褚一，缓缓开口道，“今天是毕业典礼，我很高兴能有机会上台演出。”

敏锐的人察觉到了不对，不敢分心地盯着台上看，好奇这位外院系草要说什么。

“递交节目时，负责老师看到我选了首英文歌，还调侃我说专业对口了，我当时没有回老师话，不是不知道该回什么，而是我不好意思回。”说到这里，肖凌低低笑了一声，“我会选这首歌，其实存了私心。”

离舞台近的，听到肖凌这么说，大声起哄道，“什么私心？”

“说出来听听呗。”

肖凌无视了他们的起哄，还看着褚一坐着的方向，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道，“东大学习氛围好，入校后我学到了很多，在外院这四年，我更受益良多，在东大的日子，我将一生难忘。”

“除此之外，”肖凌故意停顿下来，过了几秒才再开口道，“东大还让我遇到了想携手走一生的人，四年来每每想到此时，我都十分感谢当初填报志愿的自己。”

肖凌说到这里，台下已经热闹飞了。

不过肖凌没受影响，笑了一下说，“但也有遗憾，那就是没能和他做同学，一起上下课，甚至快到毕业了才追到他。”

“好在毕业典礼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在毕业前和他坐在一起参加活动，还能上台唱歌。”肖凌笑得越发温柔了，“这首歌是我专门唱给他的，希望他能像歌里唱的那样，永远开心，一生顺遂。”

肖凌温柔一笑：“当然了，也要和我相伴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