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坤那时候满脑子只想着反驳他不是我的OMEGA,根本没细想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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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轻轻敲了敲门,拧开条缝,对项坤说:“家属去一下医生办公室。”
项坤起身,把江以南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盖了盖,走出病房。
医生问他是第一次发情期吗?项坤说不是。
医生推了推眼镜:“那为什么这么不加控制?!”
项坤蹭了蹭鼻尖,说:“真正做爱是第一次……”
医生摇摇头,没再理他,噼里啪啦打着字,给江以南的单子里开了点微量的止疼剂:“虽然他不在发情期,但是被你强行打开了生殖腔,所以就算没有成结,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怀孕……”
“怀孕?!”低着头发呆的项坤被医生这句大地雷给轰地一下子炸了回来,江以南怀孕?怀他的孩子?
项坤冷汗下来了……
他想了一下跟江以南有孩子的情景……然后满脑子都是他和孩子一起跪在地上双手捏着耳朵管江以南叫爹的画面……
“哎!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医生不耐烦的用笔敲了敲桌子。
项坤猛地回神:“说……说什么?”
“这个止疼剂对孕期是安全的,可以让他不那么遭罪,这几天好好护理,好好照顾!尤其是下身的伤处,要按时上药精心护理,确认有没有怀孕要等两个礼拜之后,这期间请负起你该负的责任!”
“……知道了。”项坤魂不守舍地谢过医生,转身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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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南睡得不太安稳,他脸色苍白,眉头时不时地蹙一下。
项坤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
随着情绪的沉静,过去几天的一些画面也在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江以南一直睡,可能不光是因为止疼药里的安定成分,他这几天太累了,几乎是没有间歇的被项坤狂暴地折磨,项坤经常在射精后低吼着死死压在他身上,然后就喘息着睡过去了,江以南手被捆着,挣不开,躲不掉,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间隙里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他不敢乱动,怕弄醒身上这个已经失心疯的人,他只希望项坤多睡一会儿,越多越好……因为他一醒来就他妈跟个牲口一样,拎着他的大腿就往里插,他再怎么破口大骂都没用,直到被插得咬着牙溢出眼泪。
项坤脑子里一个激灵……是的,江以南都哭了,他记得江以南一边哭一边骂:“项坤你个傻逼!项坤!你他妈……会后悔的,你看看我是谁,你能不能看看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晚上快九点了,江以南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这几天他大概都没真正睡过,他睡着的时候都不是睡着,那叫失去意识,没错,他不止一次被项坤做得昏了过去。
项坤紧紧皱着眉,狠狠搓了把脸,然后把脸埋在掌心里半天没动。
这些画面他没法想,不敢想,从清醒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对自己说这事儿不能全怪他、不是他想要这样的,可是看着江以南一身伤昏睡不醒的样子,他又说不清为什么揪着心难过。
半晌,他拿起电话走出病房,轻轻合上了门。
“妈,我惹事儿了……”他站在楼梯间里,弹了弹烟灰,低声说。
“你干啥了?”电话那头项坤妈妈慢条斯理。“你那性子能惹什么事儿,又不跟以南似的,你说他惹事我倒信。”
“我把他睡了……”
“你把谁睡了?!”项坤妈妈声音猛地拔高。
“江以南,我把江以南睡了……”项坤仰头靠在墙上,望了望楼顶。
电话里静了几秒钟。
项坤妈妈“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别逗了,坤儿,你要真把以南睡了,这会儿都已经被打死了吧?还能显灵给我们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