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反抗无效,只能选择和傅竞泽一起回去。一对一总比三对一强。
刚出电梯,盛旖光就说:“傅竞泽,我失忆的事不许和我爸妈说。可以先不分居,但我不能和你在一个房间。”
这趟回家盛旖光想明白了,得抓住傅竞泽的错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得道多助,他才能无痛离婚。
先想办法把婚离了,再恶补大学的专业知识然后找份工作,他的生活就算回到正轨了。
傅竞泽:“可以。”
见他应得爽快,盛旖光继续提要求:“你不能随便进我房间,也不能管我,更不许碰我。”
傅竞泽侧眸看他,深刻的轮廓被楼道的夜灯映得柔和:“好。”
傅竞泽意外的好说话,盛旖光不太信任地看向他:“你说到做到。”
傅竞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盛旖光下意识想回避他的眼睛,按压下心跳忽然的乱拍,故意道:“就算骗过也不记得了。”
这话也不算昧着良心,傅竞泽刚转学过来那会不还骗他说爸妈都不在了吗?虽然是他理解有误,可傅竞泽自己首先就表述有问题。
总之,傅竞泽这个人有问题,不能深交。
傅竞泽重述:“旖光,我承诺了就会做到。”
“最好是。”盛旖光偏开头,加快了步子。
刚在驾驶座坐好,另一侧的车门就被拉开了,淡淡的木质香混着清凉的薄荷味从右侧袭来,清淡又不容忽视。
盛旖光将车窗降下,不是很耐烦的:“你自己没开车吗?”
傅竞泽慢条斯理地系好安全带,淡淡解释:“喝酒了,不能开车。”
盛旖光把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一脚踩下油门不想再听傅竞泽嘴里蹦出一个字。
真行,这狗东西一早就指着他吧?
盛旖光一路冷着脸,停车入库后也不等傅竞泽就自己往房子里走。自顾自将个人物品收拾好,搬到他先前物色好的卧室里。
傅竞泽倚在门口看着盛旖光整理床铺,叠在一起的床单铺开后在盛旖光手里变得皱皱巴巴,像是从垃圾桶里掏出来的,被套更是堆作一团怎么也不成形。
盛旖光垮着脸趴在床上几乎想放弃挣扎,可一想到傅竞泽站门口看着就不允许自己认怂。
不就是铺床吗,他又不是没,好吧他没铺过,大学以前他都住家里。
忙活了快一个小时,盛旖光耐心告罄。
盛旖光冲着门口闲适立着的傅竞泽,语气很不好:“回你自己房间去,不许看!”
傅竞泽已经洗漱完,换好了黑色的家居服,此时黑色发丝垂落在额前,掩去几分凌厉冷感,整个人看起来亲和了许多。
“需要我帮你吗?”问话时脚步并没有动,稳稳地落在房门外。
盛旖光揪着乱作一团的被子,与他对视了几秒,眼中有明显的挣扎。
傅竞泽接着道:“铺床而已,你怕我做什么?”
近乎是挑衅了,盛旖光迅速从床上爬下来走到一边,有些凶的:“给你十分钟,弄不好我就揍你!”外露的胳膊因为用力而绷紧,显出薄薄一层肌肉,像嫩豆腐。
傅竞泽低眸片刻,垂落身侧的右手指腹摩挲几下,而后面色平静地走到床边。
相对于主卧定制的两米多的欧式复古风大床,次卧一米八的床铺要娇小得多。
可床单与被子仍是宽宽大大,难以轻易掌控,盛旖光方才胳膊都酸了也不过勉强将被子套上,无法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