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我、我已经躺下了,怎么了?”
季隶铭当然知道叶拙为什么慌张,也知道叶拙很可能实在撒谎,但他也不能直接戳破,而是压低声音,和叶拙说:“刚才大婶和我说,你在找东西……我在村里看了看,外面没有一家店开着,新的是买不到了,但是我行李箱里有一条已经拆封的新的……要不然……”
叶拙的脸噌的一下红透了。
季隶铭清清嗓,“可能大小也不太合适,但你先穿着应急吧,不然你现在这样光、光着,也不太好。”
叶拙多想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光着,而是用浴巾围着下半身。
“你要不然开个门缝,我把东西给你……不然我放在哪里呢?”
季隶铭束手无策,“总不能挂在门把手上吧……”
在屋内的叶拙同样尴尬着。
“你等一下。”
几分钟过去,叶拙打开门,露出穿着白色毛衣的上半身。
他侧着眼,不敢和季隶铭对视,一张脸比发烧了还红。
屋外的寒风倾斜着吹了进来,空气中飞舞的雪花顺着缝隙一同灌进屋内。
叶拙冻得打了个哆嗦,低着眼看向季隶铭的肩部以下。
季隶铭手紧攥着,死死藏住的东西露出一个角。
叶拙的耳朵都快着火了,捏着把手,恨不得钻进地缝。
他没看见季隶铭的脸同样红成一片。
季隶铭把东西递给叶拙,“那我走了。”他一秒钟都没有停留。
叶拙“咚”一声把门关上,手里柔软的布料在他手里像是刚出锅的山芋,拿着烫手得很。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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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见面,季隶铭和叶拙都默契地低下头不说话。
路言意一脸狐疑,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路言意不在的时候,叶拙才找到季隶铭。
两人一见面,又都沉默。
季隶铭忍不住问:“大小合适吗……”
叶拙指甲尴尬地掐着掌心,“我洗了一下但没穿你的……明天干了还给你。”
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等着烤干了才穿上自己的。
季隶铭那条,还是季隶铭自己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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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过去,叶拙还记得当时季隶铭塞过来那条内.裤的样子。
和现在摆在床上的那条一模一样。
过去没穿的那条,现在还是要穿上了。
叶拙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