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喉咙发紧,低下头保证:“对不起路伯父,下次不会了。”
但这次,没能对得起路父的相信。
昨天周日,叶拙和路言意按往常去上击剑课。
但课程时间已过半,二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让上课的老师吓得直接报警——这可是两位路家的公子,千万不能在他这里出意外。
三个小时过去,路家终于联系上了路言意。
路言意说他带突然胃痛的叶拙去医院,刚好手机没电,因此失联三小时。
一个既有立场又不会被责备的理由。
路父表面上选择相信,平息了这场闹剧。
却在次日,又把单独叶拙叫到他面前。
青涩的少年还没学会藏起自己心虚时的小动作。
绷紧的肩背和一直低着的头都出卖了他。
路父:“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叶拙深呼吸,头压得更低。
叶拙:“对不起路伯父,是我骗了你,我昨天和言意偷约着出去玩了……”
路父语气淡然,重复他话里的最后一句。
“你们‘两个’一起出去玩的?”
叶拙僵硬的点了点头。
“对,是我没看好他,还帮着他撒谎……都是我的错。”
整个过程,他都没敢直视路父的眼睛。
不用抬头,他都能想象到路父眼睛里的威严和失望。
叶拙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耳边只有路父翻阅文档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良久,路父说:“算了,今天是言意生日,这件事就算了吧。”
他对着叶拙摆摆手,“出去吧,我也要去见见客人了。”
叶拙紧随着路父一同出了书房,却在楼梯拐角被大力拽到墙边站着。
叶承礼穿着整洁的工作服,岁月对他俊美的面容格外宽容,即便叶拙今年已经十七岁,他这个父亲看起来也像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现在的他比年轻时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后的深沉,经历过家族破产后的他眉宇间也多了些许阴郁和忧伤。
他将叶拙按在墙边,眉头紧锁着质问:“你又闯祸了?”
叶拙讷讷地承认了一切,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了叶承礼。
“对不起爸爸,是我做错了,路伯父已经原谅我了……”
他的道歉没有说完,就被打偏了脸。
左脸上泛起的痛感比叶拙的意识反应得更快。
叶拙被打蒙了,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叶承礼压低声音,但怒意却没有随着音量减低,“你以为道歉就有用吗?你在路家不是来玩的!我的责任是帮路伯父打理路家,你的责任就是替我们看好路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