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吧台上堆积的空酒杯、混乱的客厅地毯,还有浴室门内传出的水声。
安煦说:“我们就是朋友而已……什么都没做。”
叶拙扯动嘴角笑了笑,“我和他也是朋友而已。”
无论安煦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真的只是朋友,都显得叶拙多余地像个累赘。
路言意真是说到做到。
都是朋友而已。
是我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叶拙和安煦说:“谢谢你。”
安煦惊讶:“谢我什么?”
叶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没事。”
连陌生人都会关心他,而路言意却什么都不做。
未免太可笑。
叶拙确定,自己真的是脑子坏了。
一坏就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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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意随意擦完身上的水珠,正打算出门。
忽然又想起什么,很不耐烦地转身,皱着眉把刚脱下的衣服穿上。
他在家里从来都是能穿多少穿多少,现在却要拘束着。
头脑发热,就容易做蠢事。
路言意从洗脸台上拿起手机,反复找了又找。
还是没有他想看的消息。
好,不回来也不说话。
那就永远都别回来。
路言意把手机“当”一声摔回原位,烦躁地出去。
“跑哪去了……”
路言意话音未落,安煦的声音从客厅冒出来。
“我在这呢!”
路言意嘴里那句“不是问你”还没说,就被安煦面前的塑料碗吸引了目光。
碗里的东西还散发着热气。
路言意:“谁送来的?人呢?!”
他目光搜寻一圈,都没看到第三个人的影子。
安煦:“叶拙吗?他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