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身上装着GPS,盛家保镖顺着定位标识分散,形成从南北西三个方向而成的包围圈逐渐逼近,浩荡车队来势汹汹。
直至在人体红外线热成像仪里看到景河一瘸一拐地逃进群山之一,他们立刻停止了逼近。
似乎达到了某种目的。
这些都是余成在隔着门板与张漾闲聊时不小心说漏嘴的。
当天晚上,张漾租了一辆车城的改装越野独自驶向余成说的那座山。
月朗星稀,冷风萧萧。
盛京将车停在街道不远处的树林中作为遮挡,在寒夜中守了半宿。
“白天睡一天,晚上不继续睡出去干什么。”
他紧盯着张漾的车灯,内心惴惴不安,他掐烟,把着方向盘开火,利落地跟上那辆越野。
在夜雾四起中朦胧的车尾红光渐渐隐匿,消逝在这条远长神秘的公路。
大山树丛叠嶂,处处悬崖峭壁,陡坡料峭。黑暗四合,惨绝人寰的冷风呼啸穿过林叶,发出凄惨的声响。
环境险恶好在山头不大,张漾很快便在山间唯一一处平坦的土地驻足。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便是一个巨大的陡坡。
“景河。”
他的声音如这寒风一样冰冷。
被叫喊名字的那人从枯枝落叶中缓缓起身,浑身狼狈邋遢,与上次见面时、那个光彩照人的景总判若两人。
景河眼若枯黑树叶,瘦骨嶙峋。在那双混沌发黄的眼眸中,满是恐惧。
“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第34章
景河死了。
那天夜晚张漾被从山头抱下来后, 便一直高热不退,遭遇巨大打击后身体不停发抖,唇角白皙, 意识朦胧不断呓语。
半个幸运小镇都陷入兵荒马乱。
余成开着悍马一脚油门踩到底, 去张军家里把人揪出来, 还在熟睡中的人满脸茫然。
“冰块冰块冰块——”
“盛总您现出来别被感染了。”
其中保镖团手忙脚乱地准备退烧工具以及把还在卧室的盛京劝出来。
只适合一人居住的房子骤然塞不下这群高大的男人,竟显出地方拥挤狭小。
每个人似乎都很焦头烂额。
“……”
盛京脸色发白,过于紧张而显得脸色极为严肃冷峻。他将张漾抱在怀里取暖。
那力道用的很大,手臂勒紧几乎将人勒断。
“放开、我……”
张漾烧得睁不开眼皮,推搡全靠身体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