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看着他,眯了下眼睛。

“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

应黎又摇头,声音很轻,却认真坚定。

“不对,不是好像。”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把这句话说出口好像也就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可应黎却不敢看他的脸,低着头,喃喃说:“我挺喜欢你的……”

他可能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喜欢祁邪的亲吻,并且也同样对他有渴望,会对他产生拥抱和亲吻的想法,不然很难解释在音乐节他为什么会跟着祁邪走,还有他接二连三的索吻,甚至是后面提出想要跟祁邪维持那种畸形关系的可耻提议。

这份来势汹汹的喜欢让他感到无措和害怕,但也让他感到欣喜和快乐,他说不清自己是哪个时刻对祁邪心动的。

他的心脏一直在跳动。

他也做不到像做题一样去分析这份喜欢。

但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祁邪的吻。

应黎依旧不敢直视他,说出“喜欢你”三个字似乎比索吻要艰难一点点,也就是这一点点,他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

祁邪下颌紧绷,他抬起应黎的下巴:“看着我。”

应黎咽了口口水,被迫与他对视,他看见祁邪的神色有了变化,像是盖上了一层挥之不散的浓雾,危险诡谲,炽热到可怕。

下巴上的力道收紧,应黎感到了尖锐的疼痛:“疼……”

掌心里的脸是软的,也是热的,祁邪确定面前的人真实存在的,不是幻觉,更不是梦境。

祁邪喉结很慢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哑到不像话,语气鲜见地迟疑了:“你……喜欢我?”

应黎遵从本心,郑重点头:“嗯,我喜欢你。”

他发红的耳朵和面颊藏不住任何心事,祁邪以此来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可无论应黎的脸颊再红再烫,都不如他亲口承认来的安心。

脑子里像是有烟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有种酥麻感从脊背窜了上来,得偿所愿的感觉比欢爱时的高朝更加让他弥足深陷,他察觉到自己空虚的身体正在被填满。

应黎怕他不信,还要解释说:“我认真的,没有开玩€€€€”

他话还没说完,祁邪就像只饿狼似的一下把他扑倒,恶狠狠地盯着他,应黎差点叫出来:“等等!”

祁邪按耐不住了,眼底透红:“等什么?”

他迫不及待想要贯穿。

应黎抓着他的手,害羞地问:“那……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祁邪吻上他的唇,轻啄着:“不然呢,男朋友,我在耍流氓吗?”

男朋友……

一个奇怪又顺耳,但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称呼。

可从祁邪嘴里说出来又是别样的令他心动。

他并不抗拒这样的称呼。

他很在意归属权。

应黎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轻哼一声:“你本来就是流氓。”每天净想着对他动手动脚,比橡皮糖还要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