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至少这样我们不用担心他会成为实验品。”已经有基因病的人即使做实验,也没什么用处,宴梃在心中松了口气。
“弗里斯也有基因病?”眼擅艇
灰惊讶道,平日里完全看不出来,不过想到面前这几人都是常年戴假面的高手,没在追问下去。晏闪町
宴梃十分想继续了解下去,可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他压下内心复杂与激荡,继续往地下室方向爬行。
灰对此气不打一处来,“齐宣这么多年都没死心,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这么多年都没死心,那我应该还有点份量,他找不出第二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实验品。”反而可以让齐宣投鼠忌器,另外,他也迫切想知道关于母亲的一切往事。
同时,他想到一直寻找的车祸真相,芜穗是他的母亲,那么伦农接下刺杀他父亲的任务就十分微妙。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会不会和零度计划有关……
管道狭窄,成年人通过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宴梃缩着肩膀,尽可能让身体好受些。
他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管道完全看不到出口,而他至少要在里面等候几个小时才能见光。
巡逻的雇佣兵短时间不会离开,贸贸然出去一定会被发现,他必须等到这座监狱重新归于宁静才能去找人。
宴梃控制者呼吸节奏,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微弱的信号时不时在闪,这代表巫以淙正在被转移位置,宴梃一边根据信号位置变化一边和脑海里的地图做对比,凭借空间想象能力推测出巫以淙的位置。
外面的三人不知何时也安静下来,没有打扰他。
等待时间枯燥,让人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去多久周围一切才安静下来,宴梃立刻开始行动。
移动后的信号仍旧停留在地下室,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越往地下室的方向,空气越浑浊,宴梃捂着口鼻,也不知道巫以淙那个洁癖狂怎么会不会被逼疯。
管道的末端是一截水泥,粗糙的水泥表面隔着衣服摩擦着皮肤,骨头被撞出沉闷的钝痛,宴梃双脚踩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墙面,试图打量一番落脚点的环境,结果一个没站稳,擦着墙壁直接掉了下去,激起一阵尘土。
他似乎来到了某个监狱里面,对面是一排铁栅栏,隔壁也是,黑漆漆一片不见任何人影。
连门口的锁都没合上,看样子这里是被废弃的牢房。
“咳……”宴梃捂着嘴,常年不见光的地方空气称不上好,还是赶紧出去要紧。
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咳……咳……”
宴梃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屏住呼吸,往后看去,黑漆漆一片中似乎有个更黑的影子。
他吞咽下口水,手摸上枪,睁大了双眼,只见靠近墙角落处果然躺着个人,黑乎乎一片,除了能看出人体大致轮廓,几乎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
是谁?
宴梃抬起脚步,全身肌肉紧绷,朝着那团影子走去。
“咳……”
那团影子发出微弱的咳嗽声,声音其实很小,到宴梃耳朵里却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他稳定心神,不敢在耽搁立刻跑了过去。
等凑近了,才看清这团影子模样,眼眶瞬间有些泛红,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愤怒,不知道该向谁发泄怒火。
“以……”宴梃刚发出声音,地上的影子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在害怕似的蜷缩起来。
宴梃心中酸楚不已,只是被深深压抑着,极轻而又短促的喊了一声,”弗里斯,是我。”
地上那团黑影像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动作也出现停顿。
宴梃收起枪,双手撑在黑影的头颅边,“雇佣兵已经离开,我想办法带你出去。“说完,他掏出手电筒打开,这束微弱的光亮分开了与黑暗的边界,无数的尘埃在光线中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