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宴梃成立工作室时,伽亚所有人都在看宴重的笑话。
宴重是宴家现在的家主,也是宴梃的爷爷,自然希望唯一的孙子能够继承家业,宴梃偏偏生出叛逆之心,不愿意继承这笔巨大的财富,反而想要自立门户。
宴梃的工作室发展至今一年的利润虽然也非常可观,对比起富可敌国的宴家财产来说,还没有宴家每年矿产收的税多。
当年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宴重最后又为什么会同意?
这里面的隐秘在当年养活不少人,至今爷孙俩微妙的关系都靠着巫以淙维系。
“想要我的命也得有胆子来拿,最近伽亚也不太平,算他运气不好。”宴梃这话说得仿佛是个陌生人。
第4章
李恩的老师是宴梃爷爷宴重的私人医生,他跟宴梃也因此认识,到现在有七八年的友谊,关系也算不错。
他不太清楚宴梃为什么会突然提离婚,感情的事外人也不好去问,只是看宴梃对巫以淙的态度,从中察觉到了什么,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说:“好歹是你的伴侣,结婚也三年了,对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这幅态度合适吗?”
宴梃抱着双臂,脸上无悲无喜,听了李恩的话,眉宇间隐隐约约浮现出烦躁。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现场调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他就是遭受无妄之灾,早知道晚上的宴会我跟他一起回去,谁知道他会开我的车。”
他的车巫以淙也有钥匙,一般两人都会一起走,哪曾想到他不过是想要冷处理一段时间就出了事。
李恩敏锐察觉到宴梃的态度,秉着劝和不劝分原则说和:“你们俩感情那么好,突然一下子离婚,你怎么跟你爷爷交代?”
提起自己的爷爷宴梃也有几分无奈,之所以他会提前将离婚协议发给巫以淙,也是打着两人最好能提前沟通的主意,不要闹得那么难看,也好给爷爷一个交代。
“他知道了吗?”这个他显而易见指的是巫以淙。
“离婚协议已经发给他,现在差他签字,但是……”
宴梃说到这停了下来,对方被查出基因病,如果这个时候提出离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更何况这一切也和他有关。
宴梃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他也拿不定主意,李恩也没有再劝说什么,约了个时间详聊便去查房。
巫以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方慕正坐在他的床边,手上翻着一份报告,见他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报告放在桌上,扶起他的后背坐起来,“感觉怎么样?”
巫以淙只觉得浑身酸痛使不上劲儿,他试着动一动,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无力且酸软,挣扎一会索性懒得动瘫在靠枕上。
“你怎么回来了?”
方慕挑眉,对他这话泄露出一丝不满,反问道:“你觉得我不该回来?”
眼看方医生要开始暴躁,巫以淙立马摆手:“不是,不是,我说错了。”
说完他朝着方慕使了使眼色,方慕明白他的意思走到门口确认外面没什么人,才点了点头。
巫以淙沉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赖在病床上捂着眼睛,“我也没想到这一次发病会这么早,往年都是下半月开始。”
方慕递给他一杯水,扶着他坐好,淡淡开口:“这次实在太突然,你进医院的消息传出我才赶回来,基因病的事宴梃已经知道了,你想想怎么解释吧。”
“解释个屁,直接签字走人,玩了三年的感情游戏,腻了。”
巫以淙喝着水,开始策划下一个暂居地。
方慕看他兴高采烈地样子,实在不忍心打击他。
“你别高兴得太早,之所以这次发病提前,是因为之前的药剂已经在你体内产生抗药性,我需要时间继续做实验。”
巫以淙放下水杯,诧异道:“最新实验结果出来了。”方慕前几天还给他说最新批次的药实验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