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先去找她了。”
“是。”
“对了,陈谨,有个问题想问你。”
“您说€€。”
“你的工资是由谁支付的?”
“一般从陈家€€的公账中出。”
“可以换成从我的资产里出么?”
“恐怕不行,这不合规矩。”
“那我能额外发€€一些奖金么?
“陈家€€的工资已经足够优渥。”
“我能发€€么?”
“可以。”
“最近天气有些炎热,你今天就帮我给修明院的全体工作人员多发€€一个月工资,从我的账户走,税我也包了,能做到么?”
“可以,谢过少€€爷。”
“不必谢,你们也实€€在很辛苦,特别是你,好像一直在忙碌。”
“能为€€少€€爷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并不会觉得辛苦。”
陈谨恭恭敬敬地回答,但陈修明并不吃这一套,他非常自然地说€€:“撒谎,没€€有不辛苦的工作,咱们都坦诚点,我尽量不给你找事儿,你也做好应该做的。”
“您有任何需求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时长担忧,是您太过体谅我们,而从不提甚么要求。”陈谨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克制而收礼的,这让陈修明多多少€€少€€有了点挫败感。
“我也的确没€€什么需求,”陈修明叹了口气,“我虽然身体里流淌着陈家€€的血液,但自有意识起€€就生活在很普通的家€€庭,我其€€实€€不太习惯有人照顾我、有人替我服务,也不习惯提出要求,因为€€我长久以来接受的教育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尽量不要麻烦别人的。”
“这是我们的工作,您的要求对我们而言,是恩赐,绝非甚么麻烦。”
“……你这话简直是被洗脑了。”
“并非是洗脑,每一个陈家€€的工作人员,都是如此想的。”
“得,那就是大型洗脑盛宴了,”陈修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不和你聊了,今天发€€完奖金给我发€€个消息,我得去见母亲了。”
“好,少€€爷,是否要给您备个轿子?”
“……什么轿子?”
“四角的轿子,内里安置了空调。”
“…靠人抬的?”
“若是少€€爷想要人抬的轿子,我便叮嘱下€€去。”
“不,不用人抬的,是用电?”
“正是如此。”陈谨面上€€带了一丝欢喜,低声€€回答,“陈家€€的内务工坊刚刚做好了一批夏日用的轿子,可以供主€€子们出行使用,既省了脚步的劳累,又能躲避蚊虫叮咬,这轿子做得精巧,即使下€€台阶、迈门€€槛、上€€斜坡,也毫不费力€€。”
“人人都是平等的,我们是雇佣关系,陈家€€没€€什么主€€子。”
“少€€爷,这话您可以说€€得,我们却不能附和,况且,能为€€主€€子们提供服务,乃是莫大的荣幸,离开了陈家€€,我们都能多几分脸面,自然是深以为€€荣的。”
“算了,不提这个了,我去看看那轿子长什么样,方€€便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