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也去了海城吧?”
季风抬眸看向顾竞谦,眼神里罕见地带了紧张的情绪,“会长,星河他……”
顾竞谦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一片祥和的街道,自顾自说道:“星河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就很善良乖巧,那么温良的一个孩子,却把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任谁拉,都拉不出来。”
季风的手摁压在那张报告单上,思索着顾竞谦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顾竞谦转过身看向季风,“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星河的做法是不太妥当,可毒蛇本就该死,难道我要为了一个该死的社会垃圾去伤害几乎为赛斯和平付出一切的人吗?那未免太令人寒心。江家已经为赛斯付出的够多了,赛斯欠他们的,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孩子上法庭。”
顾竞谦顿了下,对上季风的目光,走上前拍了拍季风的肩膀:“季科长,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顾竞谦半辈子都奉献给了赛斯,这是他唯一的私心。
季风刚才冷寂下来的血液一下就活了,alpha重重点了下头:“会长,我明白。”
“那行。”顾竞谦恢复了乐呵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工作是做不完的。”
“好的,会长您慢走,我收拾完就回家。”
顾竞谦点了下头,推开门后忽然转了下头,对着季风道:“看着你们这群年轻人,我突然感觉自己老了,但是赛斯有你们这些热血赤诚的孩子,它会越来越有生机,越来越好的。”
季风怔了下,想要回答的时候,顾竞谦已经出去了。
他抬头看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晚上十点了,陈彻这个点估计还没睡,在玩手机。
季风垂眸笑笑,把未写完的文件保存下来,移动鼠标找到了关机键。
他抬手关了办公室里的灯,锁上门走进电梯。
回到家的时候,陈彻果然还没睡,正趴在床上打游戏。
季风跑了一天,身上出了很多汗,陈彻连床都不让他碰一下,“臭死了,苍雪松味更难闻了,赶紧洗澡去吧你!”
季风抬胳膊闻了下,是有点汗味,但是他的信息素难闻吗?
如果难闻的话,陈彻易感期为什么逼他再多放些信息素?明明alpha的信息素对于alpha的易感期是没有用的。
可惜当时陈彻丧失了理智,把自己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季风觉得有必要在家里备上一个录音设备,都给他录下来,省得他扭脸就不承认。
季风洗完澡,上前收了陈彻的手机:“好了,总看手机屏幕对视力不好。”
“季风,你真的比我爹管的都多。”陈彻虽然这样吐槽着,但还是老实地钻进被窝里,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季风也进来。
季风笑笑,掀开被子将陈彻抱进怀里。
陈彻窝在他怀里,一边吐槽他肌肉太硬硌得慌,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季风,给你说个事呗。”陈彻一边玩季风的浴袍腰带一边说。
季风揉了下陈彻的脑袋,温和道:“什么事?是有关色戒的事吗?”
陈彻从他怀里支起身,眉宇间有些纠结。
季风了然,这是已经查出来是谁恶意举报了。
“举报人是我父亲对吗?”
陈彻挑了下眉:“你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我?”
季风给他扯扯衣服,alpha连睡衣都不好好穿。
“我只是猜测,还没来得及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