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

四周荒芜如战场，而唯一的一块空地，正上演着香丰色画面。

那张被牙齿咬出血的嘴唇，终于肯张开，苏€€被顶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恨恨地喊柏郁泽名字，眼神厉得发狠。

柔软的灯光下，柏郁泽的面貌弧度完美得一塌糊涂，身体在给深爱的人打印记，实行占有，内心却一片荒芜。

他双手撑在苏€€身体两侧，眼眸低垂，幽深似海，“恨我也没关系......”

清醒地自我安慰道：“恨就是还有爱。”

到达顶点的那一刻，苏€€用手捂住眼睛，视野被黑暗包围，指缝中流出眼泪。

柏郁泽把他的腿缠在自己腰间，用手捧着苏€€的臀，跨过狼藉一步步走回卧室。

苏€€拒绝男人替他清理，关上浴室的门，许久后，柏郁泽听到里面传来打砸摔东西的声音。

他急得去拧门把手，浴室门却从里面反锁，柏郁泽只能不断拍门，大声喊苏€€的名字。

直到苏€€不堪其扰，隔着门板说了一句，“你让我发泄一下行吗！”

柏郁泽僵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喉咙发苦，他背靠着浴室门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吐出白烟，无力地说道：“你砸吧，我只求你一件事，不可以伤着你自己。”

男人神情落寞，和刚才在楼下餐厅施暴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等苏€€砸完了，发泄够了，浴室门再次打开，柏郁泽没有询问苏€€的意愿，一把扯开浴袍的带子，把刚刚穿好的衣服剥开，视线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仔细扫视，直到男人确认苏€€完好无损。

他没有进浴室，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抱着苏€€放到双人床上，卧室只留了一盏小小的阅读灯，“睡吧。”

苏€€翻身背对着男人，双人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活生生在两个人之间划出一道鸿沟。

合上眼睛，却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被毁坏的房子第二天就有人进来收拾残局，苏€€站在二楼，冷眼望着工人进进出出，直到砸碎的家具被全部搬空，之前被遮挡的墙壁终于露出来，上面全是划痕。

一楼就这么空了出来，柏郁泽没有购置新的家具，或许他也知道这么做不过是徒劳。

晚上柏郁泽从公司回来，和苏€€相处整整一天的阿姨这才敢大口吐气，把饭菜布好后迅速离开，仿佛多和苏€€待一秒都是对自己精神上的折磨。

柏郁泽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给苏€€夹最喜欢吃的菜。

下一秒，苏€€抓着碗朝男人狠狠砸过去。

练拳多年的柏郁泽反应力敏锐，偏头躲开，耳朵听到碗摔碎时苏€€烦躁地骂了一句草。

他没打中。

他很失望。

柏郁泽保持着握筷的姿势，西装下的领带偏了角度，透露出他的情绪不像表面那般沉稳，“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苏€€冷笑，说：“这不是你教的吗，怎么样，我学得到不到位？”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不行，你现在整个人很不对劲。”

听着柏郁泽声音里的担忧，苏€€只觉得讽刺。

面前的这个男人，用尽手段把他从大哥手中抢来，亲手毁掉他追求梦想的路，把他当成玩具发泄，现在竟然冠冕堂皇地说一些屁话。

谈谈？

谈什么？

他和柏郁泽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苡€€苏€€懒得搭理男人，踢开凳子，愤然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