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山擦了擦筷子,严肃地说道:“画也要趁热才能一直画下去。”
孟听潮怔了一下。
“听潮,你之后会继续画画吗?”
“当然。”孟听潮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那还敢一言不合就放弃画画吗?”
孟听潮心中有一丝愧疚,“不敢了。”
“怪柴观雨,不怪你。”余行山严肃的脸上换上了笑容,打趣道:“不过,柴观雨的事情好像没有给你带来很大的影响,听潮,你的面色很红润。”
是被自信滋养的?还是昨晚被江声.....
“是热的。”室内打着恒温的空调,孟听潮笑着脱掉了外套,顺便还将衬衣纽扣的最上面一颗拧开。
微敞的领口下面有暧昧的痕迹,余行山突然一愣,神情有些僵硬,“你和柴观雨分手了吧?”
“分手了。”
余行山咳嗽了一声,“你脖子……”
孟听潮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摸了摸脖子,把衬衫最上面的那个口子系上。
空气里安静了一下下来,余行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江声吧?”
孟听潮尴尬地摸了摸脖子。
“这小崽子在A大,男女通吃,可一丁点的花边新闻都没有。”余行山轻笑一声,“好多久了?”
孟听潮搪塞道:“没多久。”
“不过,听潮,你也要小心一点。”余行山敲了敲桌面:“别钱是一点儿都没有,到时候你养他。”
“谈恋爱不能只是热情,还有生活和柴米油盐的。”余行山叹了一口气,“美丽的东西,就像是那些画一样,保护的再好,放久了,也会褪色的。”
“不要被他的热情欺骗了。”
孟听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会的。他没有什么可以骗的。”
他和江声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可能都熬不到热情的褪去。
“柴观雨是前车之鉴。”余行山拍了拍孟听潮的肩膀,“算了,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
孟听潮站起来给余行山续上茶水,“他还没有回来,我出去看看。”
才分开一会儿,就黏的和狗皮膏药一样,好骗的很。余行山瘪着嘴,挥了挥手,“去吧。”
江声仰着头看着墙面上挂的菜单,和老板一一点着菜。
孟听潮走了过去,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上了别人桌上火辣辣的烤鱼,味道十分诱人,他对着江声说道:“我想吃辣的东西。”
老板收了菜单,吩咐后厨做菜。
江声看了一眼鲜嫩多汁的炙烤鱼肉,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我之后几天不碰你。”
透过声音,孟听潮想象不出来江声一本正经说这话的表情。他从前台拿了一颗糖,极为轻柔又有点恼恨地骂了一声“笨蛋。”
笨蛋笑了一下。
两个人都是相貌出众,已经吸引不少人的注意,烤鱼那桌的女士一直拿着眼睛盯着他们两个人。
“点好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