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是空的, 他回忆了好几秒, 才记起自己的手机又落在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我想给你发消息，但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成舒从来没和人这么亲密过, 但这个怀抱，还有怀抱的主人都太让他太喜欢，他忍着时刻涌上心头的羞涩，也不愿意离开。

秦追半抱着成舒, 犹豫片刻，指腹从他的额头划过，“我去给你拿过来。”

成舒一直没松手，两人便继续这么依偎着。

“头晕吗？”秦追语调缓缓的，像带着小钩子，让成舒从耳朵痒到了心上。

“晕的。”成舒听着秦追的声音，大脑仿佛更晕眩了。

秦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诱哄：“今天晚上喝了多少？”

“两杯吧。”其实第二杯还剩杯底没喝完。

成舒还在纠结要不要提一下杯底剩的那些，耳畔响起秦追的轻笑，“酒量那么差。”

成舒大脑瞬间死机了。

他喉结滚了好几下, 忍不住小声道：“如果这不是梦就好了。”

秦追没想到成舒醉的这么厉害, 竟然到现在还以为是梦。

“梦里会有我吗？”

“想梦到你, 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成舒终于抬起头，秦追挡住了训练室洒落了稀薄光线，眼前昏暗，依旧让他看不清秦追的样子。

秦追突然想要逗逗他，压着嗓子唬他：“那你呢？”

他低声道：“你网恋用假照片？”

成舒一愣，“什么假照片？”

秦追语气冷淡：“那你之前的直播间封面是谁？”

成舒不说话了。

秦追听到他喘息声都小了下去，弯了弯唇，无情地追问：“封面不是你，那是你喜欢的人吗？”

成舒呼吸彻底乱了。

秦追觉察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攥紧了，顺着成舒的动作往前倾了倾。

眼底浮现出笑意，低头盯着成舒茫然又无措的脸蛋。

“嗯？”秦追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坏心。

“你喜欢封面吗？”成舒小口喘着气。

秦追将他所有的表情和小动作收入眼底，刚要收手，就听成舒犹犹豫豫道：“封面不是我，但我也很好看的。”

秦追心都软了。

不舍得再逗他，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我知道，我只喜欢你。”

“成舒。”秦追无奈地笑道，“怎么醉了之后这么笨啊。”

成舒睁大了眼，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朝秦追的脸摸过去。

秦追一动不动，放任他的动作。

指尖刚触到温热的下巴，背后的电梯叮了一声。

成舒莫名慌了神，下意识往秦追那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