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润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一缕缕的洒落在房间里面。

房间被晒得暖烘烘的,陆在霖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觉脑袋很重。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精美的浮雕花纹,垂落在地上的纱帐被挽了起来,目光从回廊一直看到最外面,那里有一扇木窗,初夏的风微微吹进来。

陆在霖有些惊讶地出声:“这是拔布床?”

陌生的房间却充满了熟悉的味道,这里应该是齐屿的房间,他忽然想起在苏州时,齐屿曾经说过,他家里的祖宅就位于A市,是四合院的风格,还说自己会喜欢的。

陆在霖穿过回廊,赤着脚踩着地板,一路寻着声源的方向走去。

楼下的佣人听到动静,看向了楼上的陆在霖。

“少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让陆在霖愣了一下,是在叫他吗?

陆在霖:“齐屿呢?”

“少爷应该在打理花田,他每次回来祖宅,第一时间就是打理那片花田。”

花田?

陆在霖有些茫然,他怎么不知道齐屿还喜欢种花。

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听到佣人喊了一声“少爷”,接着齐屿走了进来,看见他赤着脚,快步上前将他拦腰抱起,“地板凉,怎么不穿鞋?”

陆在霖:“不想穿就不穿了。”

齐屿把他抱在塌上,捂着他的脚,皱眉说着:“这么冰。”

齐屿往楼下喊了一声:“明榆,去端盆热水来。”

楼下的明榆应了一声,很快就端来一盆热水,齐屿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然后将陆在霖的脚轻轻放进了水盆里。

“水温合适吗?”虽然齐屿试了水温,但还是怕烫到他。

“嗯。”

陆在霖没想到齐屿会给他洗脚,看着他蹲下来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脚背,有些惊讶,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齐屿,又好像理所当然。

看着自己的脚放在齐屿的手心,异样的感觉在心头缠绕。

齐屿:“饿了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在霖:“有点。”

齐屿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陆在霖想起来那里的伤口,像是覆盖了厚厚一层膏药,连内侧的肌肤都传来像是涂满了膏药的湿润感。

陆在霖不自在地踢了一下水盆里的水,水花溅起来,沾到齐屿的脸上,含糊地说了句:“你是不是,给我,就是那里,上过药了?”

刚擦干水珠的脚再次沾湿了水,齐屿好脾气地再次给他擦干,说道:“会觉得不舒服吗?”

陆在霖摇头,耳垂微微发烫,他看向齐屿的眼神有些期待:“我能出去看看吗?”

齐屿将水盆端给一旁已经看傻的明榆,然后给他穿好了外套,甚至是袜子和鞋,把他抱起来,走下楼梯。

陆在霖脸上泛起了红晕,小声地说着:“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还要穿袜子。”

齐屿:“你还没完全病好,外面有风,你会感冒。”

陆在霖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抱着他的脖子,说:“你可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齐屿果断地拒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