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跟祁淮一起走吗?”是林原的声音。
恍然惊醒,白应榆仓皇收回视线,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他摇了摇头道:“我们走吧。”
跟着林原走了一段路,马路上看热闹的人也渐渐少了,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是刚才地面上的血迹。
祁淮伤的绝对不止手臂。白应榆如此想。
他忽地停下脚步,看着地面,在林原投来茫然视线时,他开口撒了谎:“我想起教授让我今晚回一趟学校,我明天不兼职,明天去找你,可以吗?”
林原眉心微动,两人沉默着,良久他轻笑一声,毫不气恼:“当然可以,对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需要我送你吗?”
“不、不用了。”白应榆说着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走,也是刚才祁淮离开的方向。
身后林原嘴角紧绷的弧度在白应榆走过转角时,彻底装不下去了,他紧了紧身侧的拳头,眼底难掩嫉妒和落寞。
而另一面的白应榆却压根没找到祁淮,那辆惹眼的宾利飞驰也早就不在了。
白应榆手机里也没有祁淮的联系方式,眼见着找不到人,干脆接着夕阳的余晖往家走。
到了家楼下,他看到那辆停在自己楼道门口的宾利飞驰,而那个他寻找的人,正坐在长椅上,挽着袖口,笨手笨脚地在给自己的伤口包扎。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或两更
第90章 祁淮手机里的秘密
祁淮那件大衣搭在长椅上,毛呢在路灯下反射出光泽,在萧瑟初秋,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那张脸上又变得和大学时候一般,疏离冷漠。
尤其是刀削斧刻的鼻梁上,犹如夜一般深邃的眼眸,带着某些参不透的复杂情绪。
白应榆站在那里良久,看到祁淮几次三番抬手看表,又常常盯着住宅区大门的方向,像是在等人。
他也是和别人合租吗,还是在等另一半回来,白应榆正思忖着要不要上前时,祁淮突然投来视线,而后将自己袖口放下,站了起来。
见状,白应榆只好走过去,先是看了祁淮的手臂一眼,而是直接向他伸出手:“给我,我先帮你包扎。”
白应榆在国外这几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虽然以前也差不多,但对于受伤的处理还是很熟稔的。
对面的祁淮有些受宠若惊地将手递给白应榆,袖子被拉开,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白应榆略震惊地看了祁淮一眼,祁淮也只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他便低头拿过那纱布,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好在整个过程中,祁淮一声没吭,讨厌祁淮归讨厌,白应榆动作还是轻柔的,没有报私仇。
沉默中,祁淮的视线多数落在白应榆的发顶和侧脸,伤口疼得让他忍不住绷紧肌肉,可他却没喊一句疼。
“你不是去、去医院了?在、在这儿干嘛?”白应榆淡淡问。
祁淮喉结滚动,因为太久没喝水嗓子有些干涩,声音低沉:“等你回来。”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白应榆歪着头看他,看到祁淮眉心微拧,表情明显臭了下来。
“林原…”祁淮欲言又止,嘴唇开合最后只是拧过头,红了耳垂,“昨晚你们回来很晚。”
白应榆似懂非懂,明白了祁淮在这里是等他回来,却略感不解,要是自己今天没有提前回来,祁淮难道要等到半夜吗。
“那么晚,不安全。”祁淮终于舍得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要是今晚不回来,那你的伤怎么办。”白应榆完全不能理解祁淮这种做法。
可等他话音刚落,对面祁淮的脸色突变,阴云密布,沉声道:“整晚不回来,你要和林原一起睡?睡哪?”
被祁淮三言两语堵得说不出话来,白应榆想解释自己只是在假设,却想到自己和祁淮的关系,现在解释了好像害怕他生气似的,自己凭什么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