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季昭答得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哥哥深陷狗攻情网,也有一部分是身体的原因,如果身体不那么依赖那个男人,哥哥面对他也会更理智冷静些吧?

“哥哥以后发作的时候,尽管来找我。”€€€€只是不能让狗攻看见。

甚好。闻寒又勾了勾唇:今日起,他有病。

聊了两句,帮季昭把书收好,看着他躺下,闻寒与他道晚安。

“好好复健,我拍完戏就回来。”

“嗯。”季昭眼巴巴地看着他,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安。

大概从昏迷后醒来,哥哥一直陪着他,现在要走,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但他丝毫没有表露,乖乖顺顺祝闻寒一路顺风。

闻寒伸手揉了下他的头,手指自然而然转向他右耳,准备帮他把体外机摘掉。

但最后一秒,他顿住动作:“那个朋友,是谁?”

“啊?”

季昭茫然地睁大眼。

“和我一样……有病的那个。”

“哦。”季昭捏紧手心,再次发挥急智,“是我在福利院的舍友。”

“哦。”闻寒散漫地应了一声,似乎他只是随口关心一下,“那他,经常和你抱抱、贴贴吗?”

“嗯。”怕多说露马脚,季昭只含糊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做出困乏的样子。

闻寒果然没再多问:“睡吧,晚安。”

他帮他取下耳蜗,走到门口,关了灯,静静站了站,关上门,出去了。

第二天起床,得知闻寒已经上了飞机离开B城,季昭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小何送他去复健,半路他才想起来:“小何哥,你怎么不跟哥哥去影视城?”

“我休假。”小何乐呵呵解释。“寒哥那边有别的助理跟。”

季昭怔了怔,看向自己轮椅上的腿:休假是假,小何肯定是哥哥特意留下来照顾他的。

他没说什么,只是复健起来,特别卖力。

小何可算知道闻寒为何担心他会运动过量了。

好说歹说从康复中心哄了人回来,到家时,已近中午,一开家门,季昭就闻到一股香气。

肚子咕噜一声,他略感尴尬:“邻居家在做饭吗?真香。”

话音刚落,有人系着围裙,带着口罩,从厨房走出来:“回来啦?”

季昭怔了半晌,仔细辨认着来人露在口罩外的眉眼,不大确定地叫了一声:“阿姨?”

“哎。”季母应了一声,不着痕迹将他从头到脚快速打量了一遍,才解释:“闻先生请我来的。”

小何换好鞋,恭敬客气地朝她点点头,推着季昭的轮椅跨过门槛。

“阿姨不做护工了吗?”季昭滑动轮椅到客厅,好奇问。

“嗯,家里有事,我现在做钟点工,时间上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