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盛挽鑫的名片,猝不及防让盛隽宁看得心惊胆战。他本以为这两人之间也许发生过一段狗血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余情未了却不得不分别做出一副死对头的样子。毕竟婚礼上他俩站一起时,完全没有他盛隽宁的位置好吗!
“他叫盛挽鑫。挽救的挽,五行有缺的鑫。他家在城南xxx区哔€€€€哔€€€€,在某大学修博士,这个这个研究方向那个那个实验室。总之,这事不是他第一次干,建议你敲他一笔。”
盛隽宁叹为观止,这对死对头是实心的!
学生不知所措地看向盛隽宁。
盛隽宁哑然:跟我有什么关系?
“掉馅饼的机会来了呀,少年!”
好不容易送走了学生,盛隽宁甚至帮他打好了驶向馅饼的南瓜车。
回过头,身后站着表情有些奇怪的江正邢。
盛隽宁咽了口唾沫,往回走的腿都在打颤,思考着怎样滑跪的姿势比较标准。
“那啥我……”
“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江正邢开口惊人。
盛隽宁瞪大了眼睛:“没有,这个,必要吧?”
是谁说为了避嫌只能通过秘书交流的?小松正值青春年华成为社畜的好时候又不是要退休了!
江正邢浅浅点了头,彬彬有礼:“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认识一下,如果老板不愿意的话,那我可以以后经常来吗?”
认识一下?
认识一下!!!
就是说,江正邢没有认出他来!
盛隽宁一个人好似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哭天喊地、击鼓鸣冤,过分了吧!当你半年前跟空气结的婚啊!另一半在打坐深思、即将羽化成仙,已至江正邢现在没认出来,设时间为七天,七天后他们需要在江宅一三五睡床二四六睡地,问:他是要瞒天过海,还是及时滑跪,能扣更少的钱?
盛隽宁迷迷瞪瞪,委屈地小声嘀咕:“能不扣钱么?”
“什么?”江正邢没听清。
“没有!”盛隽宁闭紧嘴巴,要怎么说其实我是你已婚半年的工具人!
江正邢已经非常绅士地抽过了吧台上备着的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暖黄的灯光下,男人低着头的侧脸极具蛊惑性。他整个人的每一寸都像是精心设计出来的,好看的指尖映着温润的光泽,按住桌面上的餐巾纸,推向盛隽宁:“我叫江正邢。”
盛隽宁:嘤,多希望我没有知道这么多……而且你为什么随身带着盛挽鑫的名片却不带自己的,你们果然还是有猫腻!
江正邢缓了一息,看盛隽宁始终没有反应,害怕是自己过于唐突了:“我还有工作,今天就要先走了。”
盛隽宁沉默,你最好别再来。
他原本以为今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却没想到就在江正邢离开半个小时后,他留下的这个号码发来了两条短信。
江正邢:【我是江正邢。】
江正邢:【我们离婚吧。】
盛隽宁:???他的五十万怎么了?
另一头刚刚向小松要到盛隽宁的联系电话的江正邢暗自点头。
他觉得自己这事办得非常妥当,他遇见了喜欢的人,自然就要处理掉盛隽宁这个名义上的结婚对象,他不能以一个已婚的身份去打扰那个可爱有趣的酒吧老板。
他也明白现在离婚等同于违约,盛隽宁可能会很难摆平。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