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禅渡思考片刻,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关醒有点气愤,转过头问他。
“你不敢看我。”对方肯定到。
“谁说我不敢,我敢!”关醒猛地往前挪了挪,死死盯着鹤禅渡的眼睛,看着瞳孔里的自己。
对方笑的更开心了,用手支着下巴,弯着腰的样子像只慵懒的大猫,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凑近了些,眯眼同关醒对视。
关醒一点都不是他的对手,鹤禅渡笑着的瞳孔里饱含着肉食动物的侵略性,他的眼光顺着关醒的额头、眼睛、鼻尖一点点的往下滑,在那唇上停顿良久,久到关醒的唇被眼神灼烫到微微颤抖发麻,让他不自觉的回忆起刚刚的亲吻,强势、深入、窒息,他的口腔现在还发痛,不胜玩弄。
大脑已经清醒,身体却还沉浸在刚刚亲吻的余韵中,微微发热。在这种实质化的眼神中,身体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无处遁形,关醒越发疑心鹤禅渡看出了给他的异常,他觉得那眼神中有种微妙的满意,于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倾身捂住了鹤禅渡的眼睛。
下一瞬,鹤禅渡低低一笑,介于成年与少年间的细砂感在关醒耳边炸裂开来,他看着对方的月牙唇,知道自己完蛋了。
这一捂,就彻底露了怯。
果然,对方更加肯定了,声音愉悦至极,撒娇一样:“关醒,你就是喜欢我。”
像是被烫着一般,关醒猛地松开手,他惊慌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又猛地转头,眼神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鹤禅渡嘴上不打扰他,手却不安分,指头不停的戳关醒的手背,像骚扰唐长老打坐的妖精。
关醒已然进入了冥想阶段,随着蜡烛噼里啪啦的炸开,起伏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静,他像是从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中获得了平衡,许久之后,眼神灰败而冷静。
“你说的没错。”他淡淡开口。
“是吧!是吧!”
“我确实喜欢上了你,更确地的说是你的脸。”关醒看着鹤禅渡,再一次肯定到:“我是贪图上了你的美色”
......
.......美.....色....是吗?
鹤禅渡看着面前人晃悠悠的脸蛋子,第一次觉得上面要是多出两个牙印也不错,然后他实在没忍住,拽着人就咬了上去。
这是被关醒给气的。
关醒疼的小声哎呀的叫,疯狂挣扎,好不容易要从怀里跳出来,但鹤禅渡根本不松口,关醒的脸被扯的更疼了。
等鹤禅渡心里的邪火消下去一点了,他才终于慢悠悠的松了口,看着关醒惊恐慌乱的圆猫眼,没忍住,又凑到牙印处亲了两口。
唉,算了,喜欢脸也成,好歹有一项能勾住他的。
鹤禅渡将完美的脸凑到关醒面前,语气放的很轻很轻,又伸手轻轻的拍关醒的背,哄孩子一样:“对不起,我刚刚太生气了 ,咬疼了是不,那相公你咬回来吧,嗯?”
这个画面有点吊诡,暗红的房间内,高大新娘将蜷身新郎官蜷抱在怀里,两人挤得太紧了,红色喜服上的绣线交错缠绵,不分彼此,新郎官皱着脸蹬腿,新娘却贴着新郎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话,很是情意绵绵。
关醒才不要咬,他像是撕口香糖一样,将鹤禅渡从身上撕下来,气喘吁吁的躲在床脚,觉得美色实在误国,而且颜色越娇艳的越有毒。
就比如鹤禅渡这种的,就是花中罂粟,毒中之王,闻一口就要丧命。
而且这个花还尤其缠人,将人绞的死死的,一点也不放松,他又一次恬不知耻的向关醒提议:“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脸,我们在一起吧!”
关醒正要摇头拒绝,就听见外面伙伴的敲门声:“你们好了没?!里面有没有什么机关呀?”
鹤禅渡完全不理外面,他去拉关醒的手,不厌其烦的继续:“嗯?我们在一起吧!”
关醒害怕给人发现这么恐怖的场景,简直要崩溃:“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鹤禅渡有些失望,思考了一下撇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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