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乖乖听话,浴室温度高,出来的时候他的脸颊红彤彤的,听到有开门声,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疑惑地走向大门。
是南少虔叫了外卖。
尤因原以为南少虔是饿了要吃夜宵,等南少虔关上门朝他走近,才发现南少虔手上拎的是药品袋。
他有点儿紧张,霎时间站在了原地,甚至不太敢靠近南少虔。
“是什么啊?”
南少虔去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拆开外卖袋子的封口,瞟他一眼,似乎是觉得如临大敌的尤因有些好笑,说:“过来看。”
尤因脸很红地慢慢走过去,想看,又不敢看,先严肃训斥:“你别买些乱七八糟的来我家。”
南少虔从袋子里拿出药盒,展示给他看,说:“什么算乱七八糟的?双歧杆菌算吗?”
尤因觉得药名耳熟,仔细一想,原来是医生让他回家继续坚持吃的药,调节肠道菌群的。但他这两天谈恋爱谈得正高兴,哪还记得吃什么药啊。
他不由得尴尬起来:“哦。”
南少虔等他走到自己面前,觉得他红扑扑的脸,还有粉红的膝盖和手肘都很可爱,于是把人揽到自己大腿上坐下。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尤因的小腹,贴着尤因的耳朵说:“你以为是什么?”
尤因板着一张大红脸,说:“哎呀,别说了。”
“避孕套?”
尤因爆炸了,甩了南少虔一脸没擦干的头发水:“闭嘴!”
南少虔低头用尤因的衣服擦了一把脸,说:“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爱,你心里其实有数,对吗?”
南少虔的语气平铺直叙,尤因却听出来点儿委屈,这些天吧,他们什么都干过了,但是尤因从来没让南少虔做到过最后,南少虔的手往他后边摸他差点弹起来。
是恐惧的,怎么能不恐惧呢。
他在此之前谈了四年的是女朋友,经历的是男欢女爱,那是天经地义,无师自通的事情。
现在他弯是弯了,感情上弯了,每天都发现自己比前一天都会更喜欢南少虔,但生理上是真没转过这个弯。
亲嘴,抚摸,甚至被南少虔含住某个地方时他都感到快乐,但更深入的,要他去取悦另一个男人,用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
真的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尤因,我是你什么人?”
尤因咬着嘴巴没做声,就那么窝囊地背靠着南少虔的胸膛坐在他怀里。
南少虔从背后环住尤因,两只手包住他的两只手,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慢慢说:“我是你的男人。”
他的男人。
多臊人的一个身份。尤因耳朵红了,小声说:“我知道呀,但是……”
他还没准备好。
“不逼你。”我南少虔温和却坚定地打断他,“但是宝宝,不可能不做,这个你千万别想。我不可能跟你只亲亲摸摸一辈子,你知道的。”
宝宝。
南少虔头一次这么喊他。
尤因有点惊愕,心底里喜欢这个称呼,却笑不出来,头皮有点发麻。别人恋爱是什么速度他不知道,但照他仅有的那段恋爱来看,他跟南少虔的速度已经是坐火箭了。
还要快,还要如何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