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搞不懂,心里有点烦躁。
“可以请你和我交往吗?我会好好爱你。”
“当然可以,我也会如此去做。”
所有恋爱的开头不都该如此吗,他又不是刻意想保持高姿态,他只是希望得到承诺。被追求的人,理所应当要求拥有这样一份承诺吧。
手慢慢摸上安全带,扣锁咔哒一声解开,尤因微微转头看南少虔一眼,表情很平静,但是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他不太高兴。
他说:“我走啦。”
南少虔低低嗯了一声,却不给他开车锁。
尤因耐心说:“你没开门。”
南少虔稍微动了一下,车内响起的却不是中控锁开启的声音,而是另一条安全带解开的€€€€声。
尤因不解地转头,手在这时被拉住。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去,南少虔的脸上半截藏在黑暗里,高挺的鼻尖、很健康肉粉色的嘴唇和棱角分明的部分下颌骨则在光里,英俊而凛冽。
尤因勉强振作精神,问:“什么事?”
南少虔只是盯着他,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颇意味深长。
好一会儿,说:“你知道的。”
玩什么暗示呢,尤因不喜欢猜,猜没猜中他都会不高兴,他讨厌那种被拿捏的感觉。他硬邦邦说:“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每次我一跟你表白还没张嘴你就已经很烦,我还以为你喜欢委婉的,不喜欢我€€嗦。”南少虔挑眉道。
尤因顿时讪然,好像是有这回事,他确实曾经特别强烈地拒绝过南少虔的告白。
“你也说了是之前……”自己挖坑自己跳,尤因干巴巴地说:“也分情况吧。”
今天这种气氛,跟他较这种几百年前的劲有意思吗?
“有时候,我也会想你能主动一次。”南少虔偏过头来静静看尤因,指尖摩挲着尤因的虎口,语气低沉,节奏缓慢,“我的这种期待对你来说负担太重了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只有我爱你,我是在强迫你,所以忍不住的人也永远只有我一个。”
尤因理解了一会儿这句话,有点想发脾气。
他把手费劲从南少虔的大手里抽出来。
什么叫“只有我爱你。”
这句话真是非常不动听。
南少虔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比较明显,就要求别人的喜欢也要一样显而易见。
太早结果的爱情,他坚定地认为一定很酸很涩,所以他才想冷却之前两人之间濒临失控的气氛,一直保持沉默不断犹豫,也是因为南少虔总是急不可耐。
他希望南少虔可以保持耐心。
他当然是喜欢的,把他的心掏出来他也是这么说。
手被甩开,南少虔也不怎么生气,很平和地又重新抓一次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摸小孩儿脸那样轻轻的摩挲。
尤因微微歪头去看,看到南少虔绷得平直依然饱满的嘴唇,那么大的个子,抿着嘴不说话,竟然有点可怜,气突然消了一半。
然后古怪地想:真那么痛苦,干脆再逼我一次啊,像以前每次和我对话那样强势。
也可以强吻他,舌头缠着他的舌头,逼着他承认:“说啊,你他妈就是爱上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