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女士柔声说:“欢欢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会在挣扎过后接纳他、理解他、愿意站在他的角度,已经是再好不过了。”
“有的时候想起来,我真的好多地方都做得特别不好。”
肖俪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我因为老师跟我打小报告说他总是上课时间去厕所还屡教不改,特别生气,跟他发了好大的火。我觉得特别丢人,小学生偶尔一次两次还好,都初中生了还管不住自己吗?”
她压抑着自己喉间的声响,“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敢在课间上厕所,是因为一些贱嗖嗖喜欢欺负人的小孩总在小便池前‘嘘’他,要扒他裤子。所以他只能等上课、厕所里没人的时候才能去。”
喻鸿威轻轻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她收拾好情绪,问:“不知道喻勉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他看起来不像欢欢那样明显,感觉没容易被欺负。”
“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喻女士说,“喻勉也不是完美的小孩,我和老赵也不是完美的父母。但他会很大度地原谅我们的错误,而我们也需要时间、也会走弯路。”
回忆起过去,她带着些淡淡的微笑,“一开始我和老赵一心想要个小女孩。起名的时候也想,不要给女孩起太女性化的名字,中性一点,希望她的舞台更大一点。但没想到生的竟然是个男孩。”
“这不是巧了么!”肖俪笑了出来,“我也是,原来可想要女儿了。谁知道生了一个臭小子,我看着前夫、公婆他们围着小孩打转的开心样就来气。只有我亲妈没管孩子,先过来关心我。”
喻女士深以为然,“对,一有孩子感觉我们成孩子的挂件了。别人叫我‘壮壮妈’我就浑身别扭,我又不是没有名字,我又不是除了做壮壮的妈妈没别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