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渣攻滚一边 林灵素 3429 字 4个月前

“每天喝汤,我好像在坐月子。”周郁文抗议:“是不是还有鲫鱼汤?我又不下奶。”

“你别嫌弃,也许我伺候不了你出月子呢。”谢清晓躺在他身边,“我很快要走了。”

“没关系的。”周郁文在被子里摸索着他的手,紧紧握住,“你帮我代一段时间的班,等事情彻底结束,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

“嗯。”谢清晓困了,迷迷糊糊的想要睡去。

周郁文盯着他的脸,终于很小声的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问题:“哥哥,我很想你,我一直在想你,你为什么之前不愿意来见我?“

“我……不敢……”谢清晓撑不下去,终于陷入黑甜的梦境里。

这梦竟然是一个春梦,谢清晓的身体习惯了男人的造访,敏感而淫荡,不知不觉,简成章已经走了一个多星期了。

简成章迷恋谢清晓的肉体,谢清晓也许也迷恋他的?简成章目前在谢清晓的梦中伏在他大敞的腿间为他口交,谢清晓爽到极致的同时还差了那么一点,他需要后庭的刺激才能够释放,他扭动着身体,想要伸手去抠弄酥麻湿润的后穴,总是够不着。

他猛地惊醒,汗涔涔的右手还被周郁文牢牢握住,而下身的反应让他的心都麻痒起来,他轻轻掰开周郁文的手指,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又悄悄出了门,快步下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直到锁上门,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往挺立的下身探去。

松垮的睡裤挂在膝间,谢清晓跪趴在地毯上,一手套弄,一手拉开床下的暗格,胡乱翻出一个电动安慰器,开关一打开,电动的龟头就嗡嗡的转动起来。谢清晓将其插入后穴,只觉得充盈而满足,他耽于情欲,浑身流泻出慵懒而甜蜜的气息,连脚趾也缩紧。

谢清晓是个守信的人,被简成章包养期间,除非是简成章亲自拉皮条将他送去接客,他一次也没有出去打过野,都是靠这个神器缓解肉体空虚。

“哦……”终于得到释放,谢清晓面若红霞,大口喘气,扯过纸巾擦拭,积累的精液就又多又浓,谢清晓用指尖蘸了一点,放在唇间轻舔,随即又皱眉啐了一口。收拾干净之后,他脱去身上弄脏的衣物,走进衣帽间打算重新找一套睡衣。

衣帽间的大穿衣镜中投射出赤裸的谢清晓,谢清晓走近,从头到脚认真审视了自己的身体,面上红晕未退,眼角眉梢都是刚欢爱过的春情风致。

年轻健康,漂亮淫荡。

他看的出神,突然想起来,周郁文也拥有这样一具身体,他双手环抱住自己,目光惶恐而凄恻,刚才的这场自攻自受好像是对不起周郁文的,仿佛亵渎了对方。

他只能逃进水里,将身体沉入水中,烟远的往事纷至沓来。

生身父母的面容早已模糊,养父母的面容也不甚真切。他想起了平生第一个金主,想起了造访过他身体的那些男人,想起了施壮,想起了组乐队的伙伴们,想起了文若初,想起了他资助过的孩子们……

景铃寺的腊梅也来了,腊梅混合着檀香的气息,冷冽而熟悉,他孤零零一个小孩,刚在地震里失去了双亲,站在堂前听师傅们诵经。

泪流满面。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谢清晓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听诵经就会流泪,傻乎乎的跑去问年轻的僧人,“师傅,我是妖怪变的吗?为什么一听念经就会哭,每次吃饭前跟着大家一起念经,也会哭。”

“你不是妖怪。”年轻的僧人很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头顶:“《无量寿经》中有讲‘若有众生,得闻佛声,慈心清净,踊跃欢喜,衣毛为起,或泪出者,皆由前世曾作佛道,故非凡人。’”

谢清晓毫不明白,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对方。

对方干脆蹲下来,平视了他的眼睛:“小朋友听到佛经会哭,说明你有佛缘,我带你去见方丈师父。”

方丈是慈悲亲切的老人,打量了谢清晓很久,才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他对青年僧人说:”他今生为这宿缘而来,又怎会遁入空门?“

湍急而冰冷的河水灌入他的鼻腔嘴巴,他伸出手去,想要抱住同他一样的小小的身体,越来越远,他够不着,太远了……

回忆结束。

谢清晓在水中睁开眼睛,看到浮过鬓边的微小气泡,又一次放过了自己。

悄无声息地躺回周郁文的身边,周郁文察觉到声响,在迷糊中握住他的手,谢清晓俯身吻了他的额头。

在周郁文身边躺下,谢清晓的心重新归于安宁,不再有愧疚与罪恶,这种感觉很奇妙,若非要形容,大概是一种自我和解的释然与放松。

天亮之后,谢清晓果然履行诺言,一大早就进了厨房盯着厨子给周郁文煲汤,端到周郁文面前的时候,汤色清澈,油花尽去。

好几天都如此,谢清晓夜里陪着周郁文睡觉,白天就精心照顾着他的起居,凡是饭食都要经过他的手,几荤几素,点心小餐,一样都没有马虎。

而周郁文也听话,这天他刚喝完一碗鱼汤,抓住谢清晓:“别再去厨房了,不要你吩咐,他们也知道怎么做,你现在应该抓紧时间让我跟你说怎么继续我的事业。”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都来不及了,说走就走。”谢清晓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十分亲热地环住他的肩膀,掏出手机,打开周郁文的微博,手指滑到最新发布的一条消息”度假“配的图片却是穿着沙滩裤戴着墨镜的谢清晓。谢清晓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因为这就是前段时间他在简成章的私人小岛上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