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半信半疑地瞧着江宴,她心里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方才哭也不一定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错。
妇女犹豫片刻,还是将小胖子递给了江宴。
江宴稳稳抱住,在妇女转身去劳作前,他的表情都是温和有礼的,然而妇女一转身,江宴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那小胖子一看张嘴又想哭,不过这次江宴比他更快一步,伸手捂住小胖子的嘴,阴沉着一张脸警告:“你要是再敢哭,我就让你试试今晚和鬼睡是什么感觉。”
小孩子最怕鬼了,听江宴这么说,立刻吓得不敢哭了。
南噜噜干活的确卖力,在十二点前一个多小时就帮助妇女把园子里的活都干完了,不过南噜噜许久没这么累过,回去的时候死活不肯动了,赖在江宴身上要他背着走。
江宴嫌弃地把手里的小胖子还给了妇女,再抱住南噜噜时,脸色才好看了些。
回到住处,妇女很快做好了饭菜,邀请江宴和南噜噜一起坐下来吃,南噜噜和江宴也终于完成了今天的第一个任务。
这户人家有固定的午睡时间,那小胖子吃了就睡,睡得很熟,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
南噜噜趁着拍摄暂停的休息时间,甩开了江宴,偷偷来找小胖子。
南噜噜化身小鬼,惨白着一张没有生气的小脸,趴在床边,伸手去戳小胖子。
小胖子被南噜噜折腾的烦,咕哝着醒来了,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床边一个穿着白衣服,惨白着脸朝他笑的鬼。
小胖子被吓哭了,睡在小胖子旁边的妇女闻声醒来,看了眼自己儿子,却发现自己儿子闭着眼睛,明显是还在睡梦中,估计是做噩梦了。
的确,南噜噜不过是给小胖子托了个梦而已。
梦中,南噜噜还特地警告小胖子不要欺负江宴,不然他就天天来找这个小胖子。
小胖子吓得连连点头。
后来醒来了,小胖子还去把家里的水果都洗了切了用来招待江宴和南噜噜,妇女拦都拦不住这个跟中了邪似的儿子。
从妇女家出来,江宴把南噜噜拉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胡同里,摄影师跟不进来,只能暂停拍摄。
“小鬼,你说说,你对那个小胖子做了什么。”江宴的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睨着南噜噜。
南噜噜咬着手指,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顾左右而言他:“宴儿,水果好吃吗?”
江宴没回答,他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南噜噜撇了撇嘴,垂着脑袋揪着手指说:“他故意害你被骂,我帮你吓唬一下他。”
江宴哭笑不得:“你和一个小屁孩较真做什么?”
南噜噜眉头一拧,不同意了:“我不管,小孩子也不能不讲道理。”
“你说的也对。”江宴扬着眉毛,忽然往前一步靠近南噜噜,南噜噜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只能被迫和江宴黏的极近。
江宴盯着南噜噜那双漂亮的眸子,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里现在还带着为他打抱不平的愤怒。
江宴扯起一抹愉悦的笑:“你是不是心疼我了?还懂得护短了?”
南噜噜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奇怪,他拍拍胸脯认真道:“宴儿,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江宴笑出声来,半晌停下来捏了捏南噜噜柔软的脸颊肉,忽然靠过去脸贴着脸,轻声道:“小鬼,该渡阴气了。”
南噜噜摇头:“不用的宴儿,昨晚才渡过,现在我还没有感觉不舒服……唔……”
南噜噜还没说完话,江宴忽然就吻了上来,南噜噜的身体僵在原地,任由江宴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放在南噜噜的腰间,然后把人死死往怀里按,加深这个吻。
小胡同里响起渍渍水声,可惜在外面的摄影师拍不到如此炸裂的场景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噜噜才晕晕乎乎,红着一张脸被江宴从胡同里拉了出来,他的唇又红又肿的,有些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