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忍不住低声笑了笑,林岁辞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那怎么办?”裴川问。
林岁辞羞得脸颊通红,他侧过脸去,不敢直视男人那双含笑的眼睛。
他难为情地咬了咬唇,小声道:“我小声点儿。”
裴川:“好乖。”
……
林岁辞眼眶泛红,密密匝匝的眼睫粘上了水雾,像暴风雨中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轻轻颤抖着。
他一手抓着枕头,另一手努力捂着自己的嘴巴,泛红的指尖也在颤抖。
裴川俯身过来,怜爱地亲亲他的脸颊,“叫裴叔叔。”
林岁辞摇头。
裴川:“叫裴叔叔。”
沉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林岁辞被逼得无路可退,眼睛湿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
他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三个字:“裴……叔叔。”
“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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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林岁辞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不知道被裴川逼着喊了多少次的裴叔叔。
第二天早上他差点儿就起不来,一是因为困,二是因为腰酸腿疼。
但他上午还有两场戏,总不能无故旷工,只能顽强地从床上爬起来,后面突然伸过来一双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裴川半梦半醒地掀开眼帘,嗓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慵懒:“去哪儿?”
他边说着坐起来,将下巴搭在了林岁辞的肩膀上,像是粘人的大狗。
“好重。”林岁辞拍拍他的脑袋,无奈道:“别闹,我还要去片场。”
裴川在他耳边说话:“我送你过去。”
“不用,黑子寸头会送我,你继续睡会儿。”
裴川还是没放手,理直气壮地要求:“亲我一下。”
林岁辞只能偏过头往男人的嘴角亲了一下,裴川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刚下床,外面便有人敲门,这个时间点一般是黑子寸头过来送早餐。
林岁辞揉了揉酸痛的腰,慢吞吞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两个保镖,手里领着好几袋早餐,连裴川的也一起买了。
怪就怪房间太小,黑子寸头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床上睡觉的裴川。
并且目光那么不经意的一瞥,刚好看见了躺在床边地板上的被拆开的包装,好几个。
昨天折腾得太晚,还没来得及收拾。
林岁辞显然注意到了两人的视线,动作迅速地接过了早餐,“那什么,你们先到车上等我吧。”
黑子寸头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