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上次相亲之后就没再出过门,也不怎么说话,每天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谢琅想起这事儿就不快,因为齐承愿没能成功拿下那个Alpha,诚天错失了一个重要的竞标资格。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有脸待在房间里闹脾气。
谢琅冷哼一声:“先随他去。”
孩子被送回病房中,刚生产完没多久的朱小姐还在昏睡,但谢琅并不在意,只在隔壁看了几眼孩子。出门前又叮嘱月嫂和保姆照顾好他们,一句多余的关心也没分给险些丧命的情人。
谢琅离开病房后,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只有疲惫和怨恨。
另一边,谢白林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家却发现纪淮根本没有起来吃午饭。
阿姨做好的饭菜还是原样在桌子上摆着,但都冷透了,一口没动。他直接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纪淮果然在他床上睡着,怀里还抱着他换下来的睡袍。
这种极度眷恋和渴求的姿态放在一个非易感期的Alpha身上多少有些奇怪,但在谢白林看来却有点可爱。他喜欢纪淮对他表示的一切占有欲和依恋,尤其是这种无意识的情况下。
他轻轻地拽了拽睡袍一角,睡梦中的纪淮很不满,皱着眉把睡袍往怀里团,抱得更紧。
谢白林笑了,伸手捏着纪淮的耳垂:“起来吃点东西,你都睡了一天了。”
纪淮迷迷糊糊地反驳他:“等€€€€€€€€€€€€等谢白林€€€€€€€€€€€€”
“谢白林已经回来了,你还不起吗?”他伸手将人翻过来,俯身在他额头、脸上、唇角亲了好几下,哄孩子一样地把他哄醒。
纪淮不知道醒了还是没醒,正开始眼睛看了看,伸手将谢白林按下来亲了亲。
缱绻够了才彻底醒过来,哑着嗓子在谢白林耳边撒娇:“你回来啦。”
“嗯。”谢白林拨弄了一下他的额发,“我都让阿姨里家里做饭了,你怎么连午饭都不吃?”
纪淮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怀里的睡袍丢在一边,换成谢白林,一用力把人压在下面:“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谢白林也不在意,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你是易感期提前了吗?”
原本埋头抱着他的纪淮摇了摇头,头发蹭着谢白林的脖颈和耳朵,蹭得他酥酥麻麻的:“没有。”
谢白林由着他抱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你睡够了没有?起床吃饭吧,饿太久了不好。”
两个人磨蹭十几分钟才下楼,纪淮简单洗漱下来后看见谢白林在厨房里热菜,他放下擦头发的毛巾走了进去。厨房的灯光是暖的,伴着腾腾的热气,生活气十足。那种生活气和谢白林往日的气质全然不配套,但纪淮却觉得他曾设想过的家庭、陪伴、幸福的概念在此刻都变得具体。
他好像一直很迟钝,迟钝到没有发现自己和齐承愿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设想过“未来”。
而谢白林不管做什么似乎都能符合他的期待。
“我来。”纪淮试图接过加热饭菜的活,谢白林还没换衣服,衬衫袖口折了两折,袖口上已经沾上几点油渍。
谢白林:“不用,热个饭我还是会的,以前在国外阿姨休息的时候都是我自己做饭。”
听他说起这个,纪淮动作一愣。
“国外好玩好吃的地方不少,你还自己做饭?怎么不出去吃?”
谢白林轻笑:“中国城迟早会吃腻的,而且国外的餐厅热量都高,有时候还不如我自己做的好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颇为骄傲,像是只扬起尾巴的小猫咪,站在厨房里摇头摆尾的。纪淮在边上看着,只觉得心里的一块地方陷了下去,软成一片,也酸成一片。
纪淮从身后抢走他手里的厨具:“好,你很厉害,但是我在的时候你不用会这些。”
热完饭,谢白林拿过毛巾将纪淮的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才停下。两人坐着吃饭,一边吃,谢白林一边说起联系上齐承愿的事情。
但纪淮却没有显得多感兴趣,冷静得就像是在听早间新闻后的天气预报,这一点却有些奇怪。
纪淮是个很正直的人,即便是断了关系的前男友,有些关心他还是会给的。
谢白林放下筷子,问出了他从早上到现在的疑惑:“纪淮,你昨天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