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吗?败家吗?
谢承洲单方面表示不服。
他独自在休息室里又回味了一番孟辰安的怒火,像只偷腥的狐狸,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郁冬亦还在外头坐着。
谢承洲的美好心情一瞬间阴沉了不少,他打理好面部表情,走了出去。
郁冬亦还坐在原来的地方连姿势都没有变,见他出来,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问:“谁的电话打了那么久?”
“没什么。”谢承洲不愿意多谈。
郁冬亦不计较,她也不再提给他庆祝生日的事,似乎因为这个插足的电话而遗忘了。
抛开公事,谢承洲与郁冬亦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两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就草草结束了这次的会面。
郁冬亦挎着包摇曳生姿地走出来,隔壁是间百十来平的秘书室,窗明几净,凡是进出里面谢承洲办公室的,都要经过这里。
她放缓了脚步朝里张望,没有看到蒋震明的人影。
她继续往外走,很不巧地与一个匆忙从里面跑出来的男人撞在了一块儿。
男人一手接电话一手抓着一把五颜六色的名片,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好几张散落在了两人脚下。
郁冬亦因为走得急,有一张还被她的高跟鞋踩在了脚下。
她弯下腰,将那张沾了鞋印的烫金名片捡起来,她吹了吹浮尘,手指在上头蛋糕定制的字样上反复摩挲。
章助理对电话那头说:“稍等。”然后蹲下身捡起剩余的几张,他见郁冬亦捏着名片看,不疑有他,“不好意思郁小姐,有没有撞疼您?”
郁冬亦笑了笑,将名片还给他,“没事。”
两人并不熟悉,章助理还有事要做便和她客套了几句就继续边打电话边往外走。
郁冬亦站在原地没动,远远地还能听到对方讲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过来,隐约能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眼,似乎是在和餐厅预订位置。
她忽而抬手看指尖的伤口,拇指在上头碾过,很快那几处新结痂的地方就被挑破渗出了殷红的血珠来。
她含着手指突兀地露出愉悦的神情,口中的铁锈味似乎胜过世上所有蛋糕的香甜滋味,令她欲罢不能。
第77章 舆论脏水
谢承洲约孟辰安后天下班后一起吃饭。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本该习以为常,只是想起那天看到的短消息,孟辰安心里的别扭感就诡异地浮了上来。
虽然男人没有明说,但孟辰安清楚八成就是那天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该不该给谢承洲准备生日礼物。
照道理,对方从未提起过生日的事,自己不该知道才对,如果准备了礼物,谢承洲问起来,难道说是因为无意中偷看到了他旧情人发来的信息?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明知道却故意空着手去,孟辰安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就过不去,他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
他头疼不已,觉得谢承洲的存在真的总是给自己找事,为什么他就不能安分地和老情人相亲相爱去过生日,偏偏要来招惹自己?
到了约好的那晚,谢承洲还是一如从前地在集团楼下等他。
巧的是,康琪的大奔适逢从地下车库开上来,和正要上车的孟辰安碰了个正着。
孟辰安很怀疑,康琪的妈妈当年生她坐月子的时候是躺在八卦图上的,这家伙摇下车窗探头探脑的样子活像一只伸直了脖子还想要不断延伸再延伸的鹅。
欲与长颈鹿试比高的胆魄不是谁都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