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充斥了水声,谢承洲试了试水温,又回到洗脸台边不顾孟辰安的意愿将人彻底扒了个精光,抱起来轻轻放在了浴缸里。
温水一直没到胸口位置,经历了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和身心折磨,孟辰安酸软的身体不断地朝下滑,他现在只想沉入水底与世隔绝,最好再也不用出来面对这一切。
然而谢承洲及时扶住了他,并将一块干毛巾裹在孟辰安缠着纱布的胳膊上,防止碰到水影响伤口愈合。
他挤了些沐浴露抹在孟辰安身上,眼里深沉得可怕。
孟辰安刚发,泄过的身体现下敏感得很,稍一碰触就跟着哆嗦一下,他蜷缩着身体,刚疲、软下去的部位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谢承洲像是没看到他的窘迫,拿起一旁的浴花打湿了轻轻擦过孟辰安的身体,所经之处,白色的泡沫大堆大堆地出现,蓬松的,像是一朵朵天际的云。
在热水里泡了会儿,力气总算恢复了些许,孟辰安推开男人的手,瞥了一眼对方某处鼓、胀所在又很快移开了视线,“我自己来。”
谢承洲没有拒绝,将浴花塞在他手里,站起来后退两步却又不愿意走。
孟辰安又恼又怒,微偏转过身体,只将自己半个脊背暴露在对方那道肆无忌惮的目光中。
他自我宽慰,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只要一想到方才男人对自己做的事,他心里的城墙又往上垒高了几丈。
胡乱地用浴花在身上轻搓了几下,孟辰安就去够旁边的花洒,却不小心将墙上置物架上的一个小盒子打落在了浴缸里。
小盒子只有一个装饰作用大于实用性的搭扣,并没有关紧,盖子翻开,好多五颜六色的卡通塑料玩具像阅兵似的漂满了浴缸。
其中一只粉色的小猪,脑袋上贴着十字胶布,也不知被触到了哪个开关,竟然旋转着四只小蹄子飞速地朝前冲刺,一头撞在了孟辰安胸口的红、樱上。
他口中发出一声嘤,咛,又迅速捂住嘴巴。
那只玩具猪还在奋勇向前,刨着水浪,孟辰安刚想把这只作怪的小玩意儿扔掉,软塑料做的猪就被一只大手捏变了形,呈一道抛物线打在镜子上反弹在洗脸池里。
一道阴影笼罩在孟辰安上方,谢承洲两手撑在浴缸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你……”剩下的话被堵在嘴边,男人浓厚的气息不容拒绝地侵、入孟辰安嘴里。
其间还掺杂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在想明白缘由后,孟辰安心跳疯狂加速,羞耻感宛如是隆冬的风无孔不入。
他刚要挣扎就再次被男人拿捏住了,他身体软化下来与浴缸里的水合二为一。
孟辰安不想让对方得逞,想要咬男人一口,却反被逮住空隙更深地入、侵,还带着惩罚性质地反咬了他几下,几乎将他口腔里的津、液榨,干才松开了他。
伴随着身下的再次释、放,孟辰安无力地伏在浴缸上喘气。
谢承洲拔了塞子,用花洒给他冲洗身上的泡沫,随着水线的下落,孟辰安的身体再次裸,露在男人眼前。
谢承洲用一张巨大的浴巾裹住他,打横抱到外头的病床上。
中间曾有人进来过,将脏污的床单和被子换了下来,新的寝具花色与刚才有明显的不同,导致孟辰安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顿时有种自己和谢承洲的所作所为都被别人窥探到了的羞耻感,尴尬得仿佛床单上生出了无数倒刺,每一根都精准地钻入皮肉里,让他坐立难安。
谢承洲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全新的睡衣和内裤,像剥春卷皮一样将白色的浴巾打开,面无表情地将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掖好被子,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没有关严实,里面水流声哗哗地响,偶尔有一两声怪异的声音飘出来,令孟辰安再次面红耳赤。
他逃避似的将被子盖住脑袋,龟缩不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声就像魔音穿耳一般,始终回荡在他脑海里。
过了许久,他才隐约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住了,然后是嘻嘻索索的声音,他更加紧张了,几乎到了不能呼吸的地步。
几分钟后,一阵拖鞋的踢踏声来到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又逐渐远去。
孟辰安不放心地掀开被子一角偷看,只见男人高大的身躯上披了件浴袍,露出下面结实精悍的小腿肌肉线条,对方关了壁灯,离开了主卧,再也没有出现。
谢承洲的离开让孟辰安始终警惕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疲惫像是春雨一样绵绵地笼罩住他,他打了个哈欠,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越睡越昏沉,孟辰安几次意识到要清醒过来又被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继续徜徉在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