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安微微一笑,€€丽的五官如同世上最烈的药。
谢冲书被欲,望的浪潮淹没,他情难自禁地箍住对方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身将人压倒在身、下。
他的吻像是在点火,在两人身上燎起熊熊烈焰。
然而当他的唇贴合上孟辰安颊边的梨涡时,谢冲书如遭雷劈地顿住了。
“嗯?”孟辰安不疑有他,以为对方又在想什么折磨自己的鬼主意,他今晚忽然起了好胜心,也想要磨一磨对方,便环上谢冲书颈项,轻轻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经过几次复健,虽然还不能站立行走,但能稍微动一动了,他碾磨男朋友的喉结还不够,大腿微屈又朝里蹭了蹭谢冲书的腰侧,催促他快一点。
然而预想中的狂风骤雨没有降临,谢冲书一反常态地推开他滚下床,然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洗手间。
很快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干呕声。
孟辰安不安地坐起来,又听到里面水龙头哗哗的出水声持续了好久。
五六分钟后,谢冲书踉跄着走出来,一手撑在墙上抹了把满脸的水珠,因为刚吐过,他脸色比刚才还要可怕。
“怎么了?”
谢冲书摆摆手,朝卧室外走,“没事,可能是晚饭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吐掉就没事了,我去找点药吃,你先睡,不用等我。”
房门闭合,孟辰安揪住被子竖起耳朵听了好久,直到听到外头传来烧水的声音,才吐出一口浊气躺了下来。
水开后,谢冲书也没有起身去倒,他知道原因,为此更加痛苦,刚才他差点再次和孟辰安发生关系,有可能又是一场抹灭不掉的罪恶。
他在餐厅呆坐了很久,然后回到了卧室。
孟辰安已经困倦地睡着了,床上还扔着那本看了一小半的法文书,摊开的一页因为刚才的错乱,纸张皱巴巴地折着,在整洁的书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第49章 死不同穴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谢冲书总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孟辰安对此很疑惑,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似乎藏着心事,却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一个字。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两天,最终在某一日对方又在天光微凉后悄悄起床时叫住了谢冲书。
孟辰安拥被挣扎着坐起,问他:“你究竟怎么了?不能和我说么?”
谢冲书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道:“之前玩疯了,暑假的作业还没做,马上要开学了,所以这几天约了同学在图书馆赶小组作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他靠近床边,推着孟辰安重新躺下,然后为他掖好被角,为了让他安心,还刻意在他额角轻轻贴了贴。
孟辰安嗓音还带着朦胧的沙哑,嘲笑他,“这么大了竟然还有开学恐惧症。”
谢冲书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开车离开了小区。
他说的当然都是骗人的,这几天他在外面东奔西走,为的是调查孟辰安的父亲孟宏昭。
这个男人曾经在S市声名显赫,生前是如此,死时也是如此。
那样不堪窝囊的死法,在当年足足让人津津乐道了大半年,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直到现在还可以找到很多当年的媒体报道。
也是这件事让孟家丢尽了脸面,而作为独子的孟辰安对此仍旧耿耿于怀。
他开车前往S市的公墓,昨晚半夜他于梦中惊醒,突然想起清明节那天和孟辰安偶遇的事,他才意识到孟宏昭和他母亲潘筱云竟然葬在同一个墓园。
一时五味陈杂。
等他来到目的地拾级而上在大致的范围内一个个寻找后,惊讶地发现,孟氏夫妇的墓碑竟然戏剧性地只和他母亲的相隔了两排的距离。
谢冲书觉得老天爷真是爱开玩笑,自己给母亲扫了那么多年的墓,竟然始终没有发现疑似自己生身父亲的男人就在抬眼可见的咫尺距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