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孟辰安用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被个小六岁的大学生玩弄让他面子里子丢得一干二净,外面表现得再怎么不在乎,可自尊被践踏的愤怒和不甘宛如毒蛇不断游走。

结束一段感情谈何容易,幸好,他想,他和谢冲书之间不过是朦胧的暧昧拉扯阶段,窗户纸还没捅破,更谈不上山盟海誓精神伴侣。除了感情上暂时没法接受,其他也没吃多少亏。

若是非要类比,不过是一场在谈判阶段就无疾而终的商业合作,本身没有前景和投资回报可言,没什么好留恋的。

他不断地自我安慰,企图用这种想法从精神上取得感情上的胜利。

康琪没跟着出来,可她精明得很,不过是谢冲书来集团找了两次人,她就将两人之间的大致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汇报了两次情况试探老板的态度后,发现马屁拍在马腿上,而她暂时还没有拿辞退赔偿金的打算,就歇了小心思不再去触孟辰安的霉头。

谢冲书被阻断了所有和孟辰安联系的途径,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他颓废了很久,连篮球队的训练都翘了两次,被队长带着人杀上门强行拖到球场。

因为训练走神,还被篮球砸了好几次,身上青青紫紫的。队友们看他这个状态,很快有过来人知道这是感情上受挫后必经的伤口修复阶段。

虽然不太清楚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这小子修理成这个鬼样子,心里暗爽的同时又头疼。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球队的灵魂人物为爱伤神闹自闭,眼看高校联赛迫在眉睫,这样的主力上了场,S大篮球队将会在未来十年内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不过是一朵无缘的鲜花,没了就没了,还能好过成片的花丛?

队长不信邪,干脆开门迎客,将日常训练向全校开放,闻风而来的女生当天就把篮球馆堵成年末购物专场。

反正到最后,谢冲书有没有振作起来不知道,队里的其他人一个个像开屏求偶的花孔雀似的,荷尔蒙跟着汗水不断分泌,空气里的浓度快速超标液化。

死党郑严自从妹妹出事后除了上课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几个月过去,风言风语的人都转移到其他瓜田里,他也就开始慢慢出来活动。

想着很久没有和谢冲书见过面,论坛上篮球队的帖子刷屏式地出现在首页,他就踩着时间点去逮人。

到达篮球馆的时候,训练还没结束,他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在休息区坐冷板凳,还以为谢冲书受了伤无法上场。

结果走近了才察觉这家伙除了脑子不太正常,全身上下一点病痛都没有,有和他相熟的队友悄声告诉他:“谁说没伤,这回是情伤,痛在里面看不出来。”

郑严无语地看着死党,觉得这家伙有向郑菁靠齐的趋势,立刻警铃大作,二话不说拖着人就去搓宵夜,势必要好好开解,可不能学他妹妹在感情上吃大亏。

这导致他第一次发现死党的酒品不怎么样,啤酒的酒精含量不高,怎么喝了几瓶就开始呜呜地哭,他开始怀疑郑菁的亲哥是谢冲书,或者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两人究竟谁带坏谁不得而知,反正郑严很头疼。

他受不了这样,就用啤酒盖子弹谢冲书,让对方有牢骚就说不要光哭不顶事。

谢冲书灌啤酒像喝忘情水,都算不清到底是喝得多还是哭出来的多。

“我有个朋友……”

“停!”郑严打断他的话,不满地吐槽,“不要无中生友,连郑菁都不玩这一套了,你跟我耍什么心机,只说是不是你。”

谢冲书趴倒在酒瓶子堆里,自暴自弃,“不是我!不是我!为什么要把我拉黑?为什么连人都失踪了?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郑严可算听出来了,感情问题是出在自家兄弟身上,男人说的“小小错误”能小吗?

“你不会是劈腿被抓现行了吧?”郑严神色变化,很快脑补出了女主角热门人选,“是褚薇薇对不对?你劈腿褚薇薇让你女朋友发现了?”

谢冲书气得扔了啤酒瓶,瓶子从两桌子脑袋上空飞过砸在垃圾桶后的墙壁上,碎了满地。

眼看那两桌人要抄袖子揍人,郑严连忙买了单带着人跑了。

找了代驾将人送回家,这家伙直接在沙发上躺尸,郑严没好气地拍拍他的帅脸,劝他:“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认,好好去道个歉,用你当初追人的架势再追一遍,这难不倒你吧。实在不行就算了,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搞不好过两天有人连地基都给你撬了。”说到这儿,他才反应过来这种丧气话不能对谢冲书说,万一真想不开就惨了。

谢冲书气恼地吐了他一身,边吐边不讲理,“都是你和郑菁,要不是郑菁和渣男谈恋爱,我也不会误会,就不会犯错。你和郑菁赔我一个辰安!赔我!赔我……”

郑严来气踹了他一脚,“你犯错和我妹有个屁关系,少找人背锅。”见这家伙醉死过去,又补了两脚才解气,“活该没女朋友。”

第24章 我没有喜欢的人

损友虽然损,该有的安慰一个字都没少,郑严这几天没少劝解他,见他放不下,也担心他将来后悔,就很支持他再去找孟辰安好好把话说开,人能躲你十天半月,但没法躲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