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两人关系很僵,宋呈砚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转身把烤串递给了某个路过的同学。
宋呈砚捏了捏言初的脸,问:“当时是老师安排我和班长来给住院的同学买束花,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那一年,言初跟朋友打打闹闹,不小心撞了个人,回头说对不起的时候,发现是宋呈砚,而他身边站着校花。
校花手里抱着一束鲜花,她身上栀子花味儿的信息素浅浅飘来。
言初想起学校里关于宋呈砚和校花的传言,一把推开宋呈砚,刚走了两步,从小楼梯上栽了下去。
当时他要是没拎着一带烤串,这一摔,勉强能算是事故。
有了这一袋烤串,事故就变成了故事。
他“暗恋”校花,伤心过度和烧烤“共存亡”的故事在一节晚自习之后传遍了整个学校。
高中生的生活极度缺乏新意,就这个破事儿都能让他们笑上几天。
言初也因为这件事,整整一个月没跟宋呈砚说话。
“你心眼儿真小,屁大点儿事都跟我闹脾气。”宋呈砚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揶揄道。
“你心眼儿大!!我去考级你把我舍友坑得去医院躺了一星期?”
宋呈砚理直气壮地说:“他前脚给你递情书,后脚就要跟你睡一个屋,我是怕他犯错误,及时止损。”
“那校花还在论坛高调表白你,你不也跟她肩并肩去买花?两人还说说笑笑一路走回学校!”
言初瞪着宋呈砚。
片刻之后偏过脸,把空的奶茶杯扔进垃圾桶,佯装平静地往回走。
宋呈砚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就像当年冷战时,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种满梧桐的街道,一直走到必须分开的那个岔路。
言初从未回过头,所以他不知道,宋呈砚每次都站在路口,看着他回到家才离开。
这一次,言初回头了,看到了眉眼弯弯的宋呈砚,一股子的别扭就散了。
他强压着嘴角不要翘起,没好气地问:“你就不会多问一句?”
他说的是学生时候,如果宋呈砚问他,很多事情或许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宋呈砚走近他,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顺势牵住他的手往回走,道:“我也会害羞的。”
那个年纪,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
“那现在就不会了?”
“现在的我能承担失去你的后果了。”
言初的心蓦然酸了一下,在一根缠满电缆的电线杆下停住脚步,问:“怎么承担?”
宋呈砚回头看他,没有回答,只是将他堵在电杆和围墙的小角落里,吻他。
一群逃学的学生吵闹着从小巷那一头跑过来,惊醒了缠绵的两人。
宋呈砚捧着言初的脸,指尖抹去他唇边的水色,道:“回家吧。”
言初有些气喘,藏在他怀里,小声咕哝:“我还想吃麻辣烫,要晚自习后才出摊儿那家的。”
“回去我给你做。”宋呈砚环着他的腰,盯着言初的眼神又深又沉,“明天就走了,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言初弯起眼睛笑,嘴角的弧度藏了点儿蔫坏,“给我做,做什么?”
宋呈砚牵着他往回走,轻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