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跟刚才过家家似的触碰完全不同,傅时琛带着一点粗暴撬开南宵的牙关探进他的口腔里。
南宵好像哪里都是柔软的,身体很软,嘴巴很软,连被吻住时无意识的轻哼声也软得要命,很容易勾起一个求而不得的人体内的暴|虐因子。
傅时琛想用很大的力气去折磨南宵,却又终究舍不得。
最后只能很深、很动情地去吻他,带着一些无法讲出口的压抑和旖念。
“刚才那个不能叫吻,这才叫吻。”
南宵被吻得不停地呜咽着,像是一条快要脱水的鱼,明明大脑迟钝完全反应不过来,却又被生理反应激得手足无措,脊背都崩成了一条直线。
好像愉悦,又好像痛苦。
傅时琛冷眼看着此刻的南宵。
他表现得好像完全承受不来这个吻,人完全懵掉,可傅时琛知道,实则他大抵跟傅奕文吻过千百次,说不定还吻得缠绵悱恻、天雷地火。
却又偏要在自己怀里搞出这副可怜模样。
糟糕的情绪又开始作怪,南宵越是闪躲,傅时琛就越是要吻他。
这场拉锯战进行到最后,可怕的不是傅时琛执拗地跟自己较劲,而是哪怕他怒火中烧,却又忍不住变温柔的动作。
“不想我亲你还勾我……不是很喜欢傅奕文吗?喝点酒就分不出我们两个了,到底是谁的错,嗯?”
南宵不作答,傅时琛便将这个吻的时长一延再延。
吻到模糊了时间的维度,彻底冲淡心头的苦涩。
傅时琛不是不明白南宵对自己的吸引力。
但是想象与实践的差距总是地狱与天堂。
傅时琛想:如果当年他就吻过南宵,决计不会甘心就那么放弃。
……
当傅时琛放开南宵的时候,他似乎终于变得乖了一点,像个漂亮的娃娃,懵懵地坐在那里喘气。
脸红成一片,胸口一起一伏。
傅时琛衣着仍旧整齐,却掩盖不住身体的狼狈。
他一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边用手指轻轻捻过南宵的唇瓣,感受着那里潮湿的触感。
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心情起伏的次数赶得上过去一年。
“今天就睡在这儿,好吗?”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南宵原本就醉,现在又被吻得脑袋缺氧,怎么可能回答傅时琛的问题。
但傅时琛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要欺负他。
南宵人还坐在鞋柜上,傅时琛垂下眼,视线落在对方的脚上。
半晌,他躬下背,帮南宵脱掉了鞋子,然后把人抱了起来。
南宵似乎是累极了,很顺从地抱着男人的颈子伏在他的肩头。
傅时琛刚把人放到卧室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南宵便整个人陷进被褥里,眼睛也半阖着没了神采。
他就那么坦荡地躺在傅时琛眼前,短裤因为动作被微微扯高,露出白嫩的腿|根。
傅时琛视线下落。